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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浅流年爱成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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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猝不及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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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该怎么做?”伸头也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何不干脆?宁清浅早就想好,再不要在叶修泽面前示弱。

“你不怕?”陈谦为她的平静诧异。

“怕就能逃开吗?”

陈谦哑然。

“那就早死早超生吧。”她自嘲一笑,平静地躺平,双手交叠放在腹部。

没有挣扎,没有哭泣,甚至连一个软弱的眼神都没有。

自始至终没被投注一眼的叶修泽,眼里慢慢地阴霾遍布,却又无处可发,只能对着陈谦怒吼,“还不动手?”

陈谦无奈,只得跳过所有繁琐程序,直接从小箱子里掏出一块金色怀表,悬在空中缓慢而有规律地晃动。

慢慢地,宁清浅觉得本就昏沉的大脑越来越沉,浑身都绵软无力,眼皮也越来越重,快要睁不开眼。

她握紧拳手,指甲掐进肉里,嘴唇不停翕动,反复低语,“不说、不说、不说……”直到最后再也抵抗不住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宁、清、浅。”

“你爸妈呢?”

“死、了。”

……

陈谦温柔而轻缓,掌握着节奏,不紧不慢,一点一点循循善诱,本来一切都进行顺利,可当问到关健问题时,情况不对了。

“秘方在哪?”

“银、行……保、管……柜……”不同于之前的顺畅,这次她说得很慢很慢,充斥着挣扎和抗拒,“密码,密码……”

“密码是多少?”陈谦的声音忍不住带了丝急切,连叶修泽也坐直了身体,全神贯注地看过来。

突然,毫无预兆地,她的身体开始猛烈抽搐,面容也扭曲起来,像是正在梦中经历一场可怕的生死搏斗。

“不、不要……”她的双腿从微微蹬动变成剧烈挣扎,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深深抠进长榻,一丝猩红,缓缓地,从她的鼻腔流了出来。

“好了,停下,停下,别想了!”看着情况不妙,陈谦慌忙出声阻止,“深呼吸,放松、放松。”

好一番引导安抚之后,宁清浅才慢慢平静下来。

叶修泽再也看不下去了,霍地从椅子里站起,“说什么催眠大师,顶着一堆头衔,也不过如此,浪得虚名!”

“你懂什么?人心最是复杂,催眠能不能成功,不仅要看催眠者的技术,还要看被催眠对象本身。”擦着额头冷汗,陈谦心有余悸。

“碰巧,你这个前女友就是个心性强悍、心理强大的人,有着坚定信念,让她宁可自残也不动摇,啧啧……你都对她都做了什么?”

叶修泽心中一颤,不知名的情绪涌上,让他心中莫名发涩,他转过身,不想在这多待一分钟。

觉得专业被污辱的陈谦心中不爽,俯下身,故意笑眯眯地问:“宁清浅,你爱不爱叶修泽?”

走到的背影微微一滞,不由自主停下脚步。

宁清浅双睫颤动,像脆弱的蝶翼,慢慢地,白皙的脸颊流出了一行清泪,隐忍而悲伤。

“爱,不爱……我错了,对不起、孩子、对不起……不要认识,不要到景天,不要爱……不爱……不要爱……”

宁清浅又开始不安地挣扎,紧紧皱眉,痛苦得像是寻不到浮木在海里沉溺的落水者,陈谦忙不迭地又一番安抚引导。

叶修泽久久地僵在原地,像是风化多年的雕像,心像是被什么猛蛰了一下,猝不及防的痛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