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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何情深忘枉流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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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 不能用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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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......谁?

简宁动了动唇,下一秒,唇瓣上附上一抹温热。浅淡的呼吸打在她的脸颊上,很痒,很暖。

她想睁眼,却终究还是撑不住,昏昏沉沉彻底失去了知觉。

******

简宁是被热醒的,艰难地撑开眼皮,看见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被子。脑子还是晕得厉害,微微转头,入目是倚床而眠的方瑾泽。

方瑾泽?

虚弱地抬了下手,方瑾泽浅眠,立马惊醒了,急促起身,不注意带倒身后木椅,发出重重响声。

“难受......”简宁没清醒,耳边仿佛嗡嗡地飞着蜜蜂,闹得她头晕眼花。

人生病时会格外地娇气,简宁也一样。她低低地呢喃,接着便轻声啜泣起来,加上她明显病态的苍白脸色,简直闻着心酸。

方瑾泽急了,手足无措站了好一会儿,才想起来按铃找护士。

量了体温,护士眉宇紧皱地捏着温度计,忽而重重叹口气道,“拿冷毛巾给她敷额头,换勤一点,如果到晚上还没退烧,再用药吧。”

“为......”方瑾泽不明所以,还没说完,手机铃声却急急地响起来,他无法,只得匆匆应下护士要求。

脸色难看了一下,方瑾泽眸子阴郁,挂断电话,深深望了眼床上的人,转身出门,找了护工进来,自己却径直离去。

时间走过十刻,病房门忽然被推开,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立在门前。

“你先出去,”男人摆了摆手,上前两步接过护工手上的工作,“晚些时候再进来。”

护工讪讪望一眼外面的护士长,见她点头,这才应下。

却不想,等再次传她进病房,已经是晚上七点。

天气转凉,夏日的昼长夜短还保存着,此时夕阳将下,深橘晕染夜幕,藏蓝簇点星辉,生生捧着最后一幕残阳,仿若愈演愈烈后慢慢归熄的烛火,透着袅袅青烟。

那男人立在窗前,脊背挺得笔直,像冬日里苍劲的白杨,墨色碎发搭在额间,遮住眉宇间一丝疲惫,目光望着远处,沉沉寂寂。

“哎?”护工单手抚上简宁额头,惊诧道,“退烧了?”

男人回转身来,点了下头,“嗯。”

顿了顿又道,“我先走了,等她醒来,不要提我。”

寥寥数语,惜字如金。

护工微微一愣,看了看简宁,再看了看他。

很显然,他并没有太多耐心,眉头蹙起来,可他却依旧等到护工应下,才拿了外套离开。

他站在病房外,却并没有立刻离开,护士长拿了片子递给他,“身子虚,又大病一场,很不安全。虽然没有用药,但开始时物理降温用了些酒精......总之,你决定吧。”

男人沉默了许久,才把片子接过来,沉声道,“能保多久?”

“看情况。”护士眼神飘到简宁的病房门上,心中可惜,“如果好好养着,到足月也不是不可能。但是如果中途出什么意外的话,就很难说。”

修长的手忽然往胸口的地方放了下,接着便不自然地缩回来,男人移开目光,“和她说。”

话音落下,脚步匆匆往电梯的方向走去,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了下。

刚才那一刻......似乎,是心脏在痛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