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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绣花鞋龙飞白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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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12幅美男子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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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打着翅膀飞过。

白薇恍恍惚惚望着远去的布谷鸟。

布谷鸟啊!

你可是一只鸟,

还是一个飘荡的声音?

......

白薇来到后院一口古井前,汲了一桶水,然后返回。

白薇穿过回廊,西面有一片花圃,白盈盈、黄橙橙、紫微微的菊花,争奇斗胜,异常幽秀。沿着墙根,来到西边的窗前,隔着藕荷色的窗帘向屋内望去:一盏青油灯放在临窗的乌木书桌上,左边案头堆放着一叠书,有妙法莲花经《华严经》等书。中间放着花瓶、笔筒、砚台、水盂。一张架子床放在靠里的右边角落,床上吊着轻纱帐幔;晴翠床单。斗大的一个汝窖花囊,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。壁上挂着一柄紫檀宝剑,还有一幅《怀素醉蕉》的古画。

白薇又来到正厅窗前,正中紫檀木案,两侧摆着紫檀木的高矮几,矮几上的素花瓶里插一大束白盈盈的野花;正壁悬了一轴小中堂,画着花溪听雨的工笔彩画,两侧有一副对联,左联是:乾坤有正气;右联是:沧桑随烟云。东壁下面是藤椅。

白薇又来到东厢房窗前,透过淡紫色窗帘往里望去,北墙下也有一个木架床,轻纱幔帐;旁边有一个紫檀木雕花文玩架。上面摆着铜的瓷的工艺品,最惹人眼的是一匹泥烧的赭黄色的战马,配着红鞍、白蹄、白鬃、白尾,昂首翘尾飞奔,神色非常生动。壁上悬着宝剑、木琴、花瓶。屋内有个屏风,屏风后面的壁上写着:打倒美帝国主义!

白薇看了,吃了一惊。

案上有一张宣纸,画面上出现一丛梅花,像玉石雕成的,很有点玉洁冰清的韵致。疏影横斜,暗香浮动,一丛丛昂首怒放。

白薇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清洁法师说:“阿弥陀佛!红尘,你不去用心读经,如何擅自闯入我的房间?”

白薇回头一看,惊恐万状,双膝跪地道:“弟子不知,罪该万死。误入法师房间,师父原谅我这个臭皮囊。”

法洁法师:“向心见性,见性成佛。能悟出”臭破囊“,看你还真有一点录性,想必是佛点化你来的,就算我们有缘吧!”

白薇说:“恕我多言,法师,我见您的气质,定是出自富贵人家,不知为何遁身佛门?”

法洁法师说:“寺门多少事,尽在不言中。红尘,不该你问的你不要问,这是寺里的规矩。你不是也出身自富贵人家麽?本是王侯将相种,落入晨钟暮鼓间。”

清洁法师轻叹一声,飘然而去。

白薇提着水桶返回自己的房间。

白薇踱出房间,穿过寺院,来到后面。

一片毛驴“得得得”的声音。

她感到好奇,于是踱着一块石头,朝寺外看。

两个年轻僧人正在草地上对练。

土路上扬起一团烟雾,一个娇媚的中年妇女骑着一头毛驴悠悠而来;她身穿碎花白夏布衫,白夏布长裤,踏着清脆的步子。气度幽雅,神韵惊人;她身裹一团白纱,如一团白云,仿佛置身云端,轻飘飘的。又像从那里飘来的一股香风,将一支淡雅、鲜丽的白莲花被风摇曳着飘过来。一张小白菩萨险嵌着一对黑亮的水银,露出令人销魂的微笑。

白薇和那两个僧人看呆了,茫茫原野还没有见过这神奇美丽的女子。

僧人甲推着僧人乙说:“你有胆儿握一握那女人的脚麽?”

僧人乙瞪大了眼睛,一瞥嘴,嘟囔着说:“有什么不敢的?天砸下来,碗大的疤!我就不信阎王爷给她们开那么大的门缝儿”!

毛驴上那女人伸了伸腰肢,花朵般的身子飘了飘,恰好露出一只脚。

僧人乙如箭一般冲了上去.........

他的手掌刚触到女子的脚,忽然打了个寒噤,浑身僵直如洋,伸出的手再也缩不回去了。

那个女人盈盈一笑,飘然而去。

僧人乙两眼直视,瞳孔散光,左臂耷拉,右臂僵硬,手掌向下,仿佛在取什么东西。

僧人甲焦急地推他,他毫无知觉。

僧人甲见势不妙,慌忙去追那个女人。

“大姐,快给他解了穴吧。”

女人头也不回地说:轻薄儿郎,真该千刀万剐!

僧人甲气喘吁吁地说:“他虽然无聊,但也的确是个好人啊!”

毛驴上的女人缓缓回过头来,看到僧人甲着急的样子,嫣然一笑,一挥纤纤玉手;僧人乙长吁一声,活转过来。他伸开手掌,只见掌心有一个黑点,原来是女郎鞋上的泥痕。

僧人甲叫道:“大师留步!”

女人是白蕾的生母王璇,她缓缓回过身来。

王璇说:“走路渴了,寻口酒喝。”

僧人甲揖身:“我去拿酒。”

僧人乙说:“大师请坐。”

王璇也不客气,从驴背上一欠身,如叶落地,正坐在僧人乙对面的石块之上。

僧人甲搬过一坛酒。

王璇举着坛子一仰而尽。

僧人甲赞道:“大师好酒力!”

僧人乙也惊呆了。

草地上一片湿迹。

原来王璇脱去鞋,赤着双脚立于草地上,脚趾间酒液淋漓,足趾间酒气氤氲。

僧人甲说:“大师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王璇朗朗笑道:“这算不了什么,我不过运气而已,这一坛酒,虽然喝进腹中,但是运气下达,驱酒从足心涌出来。”

二僧人知此人有来历,急忙起身打躬,说道:“弟子甘拜大师为师,请师父受徒弟一拜。”

王璇合掌吟道“本性好丝桐,尘机闻即空。一声来耳里,万事离心中。”

僧人甲跪伏于地,说道:“弟子自小喜欢舞枪弄棒,可是要得到真功夫,只凭一般的武师指点不行。弟子观大师内力非凡,真是铁鞋踏破无觅处......”

王璇闭目不语。

僧人甲说:“大师是不是觉得我的根基不行?”

他抄起一根木棒,施展全部本领,腾挪闪跃,进退便捷,一根棒舞的呼呼生风,棒如旋风,只见其人,不见其形。

僧人甲大汗淋漓,气喘吁吁,再看王璇,已端坐毛驴,鼾声大作。

僧人甲面有愠色,说道:“大师,你是不是觉得我技艺不精?”

王璇睁开眼睛,说道:“你的棒圆而不方,滑涤而无弧棱,你向我打。”

僧人甲将棒向她打去,她一挥袖子,那木棒仿佛被吸住一样,粘住王璇的袖子,袖子向东,木棒向东;袖子向西,木棒向西。

僧人甲拼命拽拉,也无济于事。忽然,她的袖子向上一挥,那木棒嗖的向半空飞去,折为两截,散落于地。

僧人甲倒退数步,趔趄着跌在地上。

王璇笑道:“棒子是圆的,而要当方的用,表面虽光滑,而要当成有棱角,绝非易事;我十年锻炼臂力,二十年养气,才练到这个地步,不受苦中苦,难为人上人啊!”

王璇说完,一拂袖,毛驴’得得得“地跑远了,消失在迷蒙的土路上......

二僧人怔怔地坐在地上。

在这笑声中,还有一种银铃般的笑声,似乎从远处飘来.........

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歌声.........

尘心撇下。

虚名不挂,

种绿桑红枣茅厦。

笑喧哗,

醉麻查,

闷来闲访渔樵话。

高卧绿荫清味雅。

栽,

三径花。

看,

一段瓜。

歌声悠扬,在原野上打着旋儿。白薇暗自思忖: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。

晚上,白薇走出僧房,来到清洁法师的房前。

清洁法师散动长发,以长发蘸墨,在雪白的墙壁上,甩写出一个4尺高的”佛“字,遒劲有力。

白薇”啊“的叫出声来。清洁法师见是白薇,淡淡一笑。问道:你还没睡?

白薇嫣然一笑:“我可以进来吗?”

清洁法师点点点。白薇走进屋,清洁法师示意她坐在椅上。

白薇赞道:“真是好书法,名不虚传。师父,您的长发?”

清洁法师说:“入寺前留下的。”

清洁法师一回头,长发上的碎墨滴在脸上、身上,他的几乎成了“墨人”。

白薇咯咯笑出声来。

清洁法师说:“不好意思。”

白薇说:“师父,我来给您洗头。”

白薇出屋,一会儿,端了一盆温水进来,给清洁法师洗头。

清洁法师说:“真是不好意思,麻烦你了。”

白薇说:“我要不给你洗,这屋子就成了墨池了。”说着为清洁法师洗头。

清洁法师说:“好舒服。”

白薇问:“您练书法几年了?”

清洁法师回答:“10年了。”

白薇说:“真是不受苦中苦,难为人上人。以后您教我书法,我就给您洗头挠头。”

清洁法师说:“那当然好。”

白薇出外倒水,猛见前面有个黑影一闪。他倒了水,放下盆,朝那黑影追去。追进大雄宝殿。大雄宝殿内,一片漆黑,皎皎月光下,出现6个翩翩起舞的飞天,她们有的扛琴抱琵,有的枕笛横笳,姿态各异,栩栩如生。

白薇揉揉眼睛,怅眼环顾四周,她走出殿堂,回到房中。

白薇说:“师父,真是出现奇迹了,大雄宝殿添了6个飞天。”

清洁法师说:“大雄宝殿哪里来的飞天?飞天在西域敦煌。”

白薇拉过清洁法师的手:“您用手掐我。”

白薇拉起清洁法师的手打自己:“有点疼,不是梦里,师父,您随我来。”

二人走进大雄宝殿,那6个飞天不见了。

白薇说:“真是奇怪。”

清洁法师说:“你的眼睛莫非看花了?”

白薇自言自语:“莫非寺里来了生人?”

二人走出殿堂,明月溶溶,繁星眨眼。

白薇说:“月光多好。”

潘法法师吟道:“窗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。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。”

白薇说:“这是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诗,师父,您的家乡在哪里?”

清洁法师岔开道:“寺院里有一个池塘,栽着莲藕,好美,我们去那里。”

二人来到后面的池塘,荷花亭亭玉立,翠叶飘溢水珠。

两个人倚着白玉栏杆。

清洁法师问:“红尘,你听说过舍身饲虎的故事吗?”

白薇摇摇头:“师父,讲给我听。”

“在很早很早的时候,阎浮提洲有个叫摩诃罗檀那的国王,他有三个儿子。这一天,国王带着3个王子、王后和侍臣出城游玩。国王、王后累了,便坐下来歇息,3个王子走进深山,看见崖下有两只初生的小老虎,围绕着一只饿得奄奄一息的母老虎求食。小王子对两个哥哥说:‘这只老虎一定是饿极了,哪里有奶水喂小老虎,我看它们好像要吃掉那两只小老虎。’路上,小王子想:如今遇着这积福的机会,我为什么不献出身体,去解救世上苦难的生灵。于是小王子返回深山,爬到悬崖上,用树干划破脖颈,血流如注,然后纵身跳崖,坠落老虎身边。3只老虎吸吮了他的鲜血,才渐渐恢复些气力,又吃了他的肉,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。这时,大地震动,日月星光,鲜花缤纷,山呼海啸,在白骨和血迹斑斑之中,升起一座七宝舍利塔。------”

白薇听着听着,不禁潸然泪下,她泪水盈盈望着池塘中央,有些恍惚。

池塘中央,粉荷盈盈,翠叶欲滴,一段白藕,丰腴肥厚,冉冉升起,池水涟涟,夜风吹皱池面.........

第二天上午,阳光融融。大雄宝殿内,清洁法师正在打坐。众尼姑恭立两侧。

清洁法师问:“红尘,我问你,我在修行时最忌讳什么声音?”

白薇说:“师父在修行时最讨厌嘈杂的声音,而所有的声音之中,最讨厌的就是人的声音。”

清洁法师说:“很多寺院都建在山林之中,是不是为了舍动取静呢?”

白薇回答“那是因为几次法难之后,都市的和尚受到迫害,许多有德行的高僧隐入山林修行,这也是中国佛教的命脉延续焉的重要原因。”

清洁法师说:“这也是一个原因,实际上世间没有无声的地方,你就是把耳朵塞起来,也不行。要收散心,放散心,让声音进来。你的心不要随环境转动;你的心不动,由外面的事物动。红尘,你听好了。”

白薇原地打坐闭目养神。

她一骨碌爬起来,说:“果然如此,真是神妙。”

“神妙的事情还多着呢。”

清洁法师口中念念有词:“手把青秧插满田,低头便见水中天,心地清净方为道,退步原来是向前。弟子们,有谁能说出退步原来是向前的真谛?”

一个尼姑回答:农夫插秧是边插边退的,正因为他能够退后,所以才能把稻秧全部插好,所以他插秧时的退步正是向前进步。“

清洁法师说:“好。”

清洁法师转向两个尼姑,年轻的尼姑叫悟净,老年尼姑叫悟通。

清洁法师说:“悟净,你就要离开本寺到南方去开拓新的人生,我送你三字箴言。”

悟净说:“弟子洗耳静听。”

清洁法师说:“不要怕。”

悟净说:“弟子牢记。”

清洁法师说:“悟通,你就要回家乡主持寺庙,我也送你三字箴言。”

悟通说:“弟子当做为座右铭。”

清洁法师说:“不要悔。”

悟通说:“弟子终生受用。”

下午,清洁法师与白薇来到寺中花木繁茂的池塘边。

白薇问:“师父,这两个三字箴言是什么意思?”

清洁法师说:“年轻人开始踏上人生的征途,任凭风雨多,全然不要怕。初涉人生,开拓生活,需要勇气。人到老年,夕阳西下,日暮途穷,凡事已过,何必后悔,图个自得其乐。”

白薇说:“看来各个年龄段的人生态度也不相同。”

清洁法师说:“情感生活亦是如此,十几岁人的心扉是透明的,虽然关着但是门里门外的人能够打照面。二十几岁人的心扉是木头的,虽然内外隔绝,但只要有爱情的火焰,就能将它烧穿。三十几岁的人的心扉是防火的石门,冷硬而结实,虽然热情的火易烧开,但柔情的水却能渗透。四十几岁人的心扉是金门,既耐火烧,又不怕水浸,只有金钥匙才能打开。”

白薇听了,若有所思,喃喃自语:“我的心扉或许有一天成为石门,烈火烧不开,洪水浸不进,与世隔绝,坚硬不朽。”

清洁法师说:“红尘,快不要说这傻话,你的心扉就是玛瑙门、翡翠门,也能有人用金钥匙打开。”

白薇听了,心里涌起一阵激动:那我的心扉是佛门呢?

清洁法师说道:“除非有人在这佛门上刻满‘爱’字。”

白薇喃喃自语道:“我的心灵正成为腐朽的木头,朽木不可雕也。”

山林间,白薇在林中散步。

地上有一蓝色碎玻璃片。

她拾了起来,举到眼前,画面上呈蓝色,天空,树木皆是蓝色。

树干上,一只可爱的小松鼠正朝她作揖。

白薇喜出望外,飞步上前。

小松鼠一动不动。

白薇说:“你这只可爱的小精灵。”

她反小松鼠轻轻揽到怀里。

白薇说:“小松鼠,你一定饿了吧?寺里有好多好多的果子,你也换换胃口。别老啃那干松子,又干又涩。不,你一定渴了。”

白薇抱着小松鼠往寺里走去。

晚上。白薇在房间内给小松鼠洗浴,小松鼠在大木盆里怯生生地望着四周。

白薇问:“可爱的小精灵,愿意住在这寺院里吗?”

小松鼠摇摇头。

白薇说:“你这小精灵,难道不喜欢这木鱼声声,香烟袅袅?”

还是愿意回到山林里去。

白薇问小松鼠:“你喜欢吃寺里的小馒头吗?还有小窝窝头?”

小松鼠摇摇头。

白薇说:“你喜欢吃松籽,明天我去给你找一点松籽。”

小松鼠有点恍惚。

白薇说:“你这小家伙可能想家了,想你的爹和娘了,还有哥哥和姐姐。”

小鼠从白薇怀里溜出来,站在床头。

白薇说:“小松鼠,你帮我看门,我也要洗洗身上的晦气!”

白薇脱尽僧装,跳入木盆之中。

她赤身裸体像一捧白雪,又像一株亭亭玉立的白荷,含笑伫立,娇羞欲语,盈盈带雨。

这时,窗外有个人影一闪。

小松鼠吱吱地叫起来。

窗户上有一小片湿透,紧接着一支旱眼管伸了进来。

旱眼管呼呼冒着青烟。白薇有点恍惚,轻轻转过身来。

窗外升腾起一个阴沉沉的女人声音:“把梅花图交出来!”

白薇尽力支撑着身体,问:“你是谁?”

“我是你妹妹白蕾的生身母亲王璇。”

白薇冷笑一声:“你也没有走?”

王璇狂笑道:“我要成为梅花党大陆的一号首领。”

白薇冷笑道:“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?”

她一个趔趄,扑倒在地;小松鼠也软绵绵地倒了下来。

白日,白薇抱着小松鼠走进一个僧院。清洁法师正在院内浇花,那白菊,黄菊、墨菊,水盈盈的。

清洁法师说:“红尘,来了。”

白薇问:“法师身体可好?”

清洁法师说:“每天吃素的,白菜萝卜,萝卜白菜;西红柿茄子,茄子西红柿,还有那西葫芦,身体还有不好?你瞧,我又养了一大堆菊花: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.........”

屋梁上挂着鸟笼子。

白薇问:“法师还养鸟?”

清洁法师摘下鸟笼子,把鸟拿出来,放到白薇的手心。

白薇手一颤,那鸟扑腾飞去。

清洁法师一纵身,将那只鸟抓住,平展手掌,只见那鸟儿翅膀直扑愣,就是飞不走,像是沾住一样,任凭怎么展翅,就是飞不起来。接着又轻轻朝起一送,那鸟儿便离开手掌,扑扑愣愣,像是有绳子系着一样,随后又落在手心。

白薇看得呆了:“法师,您真有功力。”

清洁法师说:“红尘,寺里来过生人,最近咱们要多加小心。”

深夜,白薇被屋顶的动静惊醒。

门忽悠悠开了,一个中年妇人身穿白装,飘悠悠进了门。她是王璇。

王璇说:“白薇,我已经知道梅花图的下落了,你随我来。”

白薇跟着她出了屋门,穿堂过院,出了寺门,来到一片树林里。

小松鼠亦步亦趋。

白薇见中年妇人站住了,问道:“你是谁?”

王璇冷笑一声:“二小姐,梅花图就在你身上,快交出来吧,省得落在共产党手里,你爹知道了也不会饶过你。”

白薇问:“你到底是谁,属于美洲虎?还是北极熊?或是孤岛乌鸦?”

王璇一声呼哨。

两侧树上,6个“飞天”装扮的年轻女人分别抛下一面大网......

白薇躲闪不及,被罩在网里。

小松鼠飞快地咬断着一根根网绳。

白薇跳了出来,与6个“飞天”搏斗。

王璇正欲向白薇后发飞刀,被小松鼠咬中手腕,飞刀落地。

王璇气急败坏,用双手扼死了小松鼠。

白薇左腾右闪,分别击毙了6个“飞天”。

王璇不知去向;白薇在6个“飞天”的尸身上发现了梅花的标志。

列车奔驰。

影集上照片的复制件立即发往有关部门。龙飞在座位上思忖:白薇,这个梅花党的幽灵,多年来一直在大陆游荡,沉浮不定,此起彼伏,几个月前她露出马脚,以后逃遁无踪,此时她竟敢孤身前来小洋楼,可能就是为了拿这部影集,这部影集上莫非有梅花图?

龙飞真有些迷惑不解。

白薇,这个梅花党的幽灵,多年来一直在大陆游荡,沉浮不定,此起彼伏,几个月前她露出马脚,以后逃遁无踪,此时她竟敢孤身前来教堂,可能就是为了拿这部影集,这部影集上莫非有梅花图?

龙飞觉得这影集沉甸甸的。

龙飞回到北京后,立即向有关领导做了汇报,影集经过技术鉴定,并未发现新的线索。龙飞觉得蹊跷,这部影集一定有来头。

影集上的另外十一个男人何许人也?他们跟白薇究竟是什么关系?跟梅花党又是什么关系?这些男人中估计会有人知道白薇的蛛丝马迹。

这些影集的复制件立即发往有关部门。

不久,有了反馈。

第二个男人是国民党特务李京,这个特务现在北京狱中关押。

龙飞眉头紧锁,挤成一个疙瘩。

“白薇与李京究竟是什么关系?为什么在白薇的影集中会有李京的照片?”

龙飞踱来踱去,烟灰,飘飘洒洒,烟圈汇成一个个问号。

龙飞的眼睛盯在李京的照片上。李京的表情中有一种讥讽的神色和一种奸诈的阴影。他又扁又长的鼻子无耻地向前突出,像一把砣。

龙飞立即与北京某看守所联系,询问李京在狱中的情况。

据看守所长介绍,李京表现还算稳定,他自知罪恶重大,表示自己下世再重新做人。

龙飞又问,李京有无探监的亲友。

看守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