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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 姑奶奶不要你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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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口遇害一案!”
高宗一怔,低头看他往下的脊背:“你确定你要放弃这次机会,重查段家案?”
裴伷先抬头,目光磊落地直视高宗:“是,请圣上恩准。”
————
刑部大牢。
牢头有些狐疑地看着去而复返的孟鹤妘:“孟姑娘还有事儿?”
孟鹤妘笑着从腰间摸出一只腰牌,是张平给裴伷先的那一只:“白日里有件事忘记问了,裴公子忙,托我来问问。”
牢头愣了下,看了眼库乐牢房的方向,压低了声音道:“既然如此,我就不打扰姑娘了。您请便。”
孟鹤妘收好腰牌,目送牢头离开。
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见他一样,库乐整了整凌乱的发丝,目光温柔地隔着铁栏看向她。
孟鹤妘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,许久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:“我给你带了茴香阁的点心。”说着,把手里拎着的油纸包递进牢房。
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片刻,库乐低头打开油纸包,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,软弱的糕点在口腔里化开,但他其实尝不到任何味道。
“甜么?”孟鹤妘低头看了眼糕点,心不在焉地问。
库乐抿了抿唇,从牢房里递出一块送到她嘴边。
孟鹤妘微微一怔,突然想起少时两人一起偷吃糕点的时光,红着眼睛张开嘴。
“甜么?”库乐低眉,目光幽幽地看着油纸包。
“甜。”
库乐一笑:“可我尝不到。”他恹恹地把糕点放到盘子里,“是不是很奇怪?以前在王庭,我是最喜欢这些吃食的?”
孟鹤妘没说话,目光怔怔地看着他。
库乐心里被她这目光死死地揪着,许久才长长出了一口气,淡淡道:“你还记得十岁那年,我生了一场病么?”
孟鹤妘当然记得,那时他小小的身躯躺在空荡荡的大殿里,身边没有母妃,只有一个奶妈子照顾。王庭的巫医说他是感染了时癔,需要隔离观察,若是拗不过那几天,人就没了。
她那时候还什么也不懂,只是不想失去这个哥哥,所以总是偷偷背着所有人从母妃的嫁妆里偷拿一些药材去给库乐吃。
“你的那些药啊,可是真苦!”库乐微微叹息,目光一下子柔和起来,却又那么让人心疼。
孟鹤妘鼻子发酸,伸手摸了下眼眶:“我还以为你要死了,那么多药,我又不会煎药,囫囵地丢进罐子里煮了……”她突然意识到什么,整个人僵住……
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“你有什么错呢?”库乐突然抬头,目光讽刺道,“你有什么错呢?要不是你的那些药,我或许现在已经埋骨在茫茫无际的草原下。”弱肉强食,胜者为王,这是他从有意识起就明白的。
“是,葛丹?”
库乐抿了抿唇,目光中透出意思讥讽:“滚滚,如果你还信我,走吧!离开京都,离开大盛,不要管什么段家的案子,也不要管七星锁,去哪里都好。”
“为什么?”她不由得皱眉,库乐却突然往后退了两步,面无表情地坐在小几前,右手一下一下轻轻摩擦着那只破了口的瓷碗。
“这京都的水,远比你想象得还深。”
孟鹤妘抿了抿唇,许久才笃定道:“水深又如何?我已经趟进来了,你要是还顾念这些年的一点情分,就回答我几个问题。”
库乐摩擦着瓷碗的手一顿。
孟鹤妘道:“木樨并不是母亲的孩子吧!”
“裴伷先说的?”库乐抬头,脸上带着几分挫败和脆弱。
孟鹤妘点了点头。
库乐苦笑着勾了勾唇:“我到底还是棋差一招。”
孟鹤妘暗暗咬了咬牙:“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下落?”
库乐低垂着头,抿唇不语。
孟鹤妘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,还是不想说,只好问另一个问题:“当年在长风渡,段羚惨败,后来琅琊王查出他与瓦特军勾结,有书信往来,可是真有此事?”大盛这边除了一些真假不明的传言,当年段羚案的所有卷宗皆随着裴家覆灭而消失,现在唯一能找到的切入点,便只有库乐这里了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库乐长叹一声,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“哒哒哒哒”一下又一下,仿佛每一下都敲击在她的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