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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迟暮任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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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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翩若一向千依百顺, 从不说这么露骨的情话,盛昀仿佛被一棒子打下来,要敲晕了似的, 他愣了许久, 最后抱着翩若的腰坐上书桌,满目温柔, 快滴水了似的,“当然不是错。”

说罢, 他将大掌贴在翩若圆滚滚的肚子上, 军人的手掌自带一种粗粝感, 翩若情绪激动,脸颊像抹了层胭脂,更添妩媚, 盛昀弯腰,嘴唇贴着她粉红的脸颊,耳语道:“求你了,留下来。”

盛昀是定北侯府的二公子, 他不用低声下气地对一个奴隶说话,翩若自知已经得到了他太多眷顾,可是她不敢回应, 她低着头,声如蚊蚋地道:“二公子,你不用逼我,我不想连累你。”

“被你连累才是幸福, 你要是敢生了我的种再跑,我就……”盛昀故意恶狠狠地拉下脸想警告一番翩若,然后发觉自己压根舍不得,没出息地自嘲,笑了一下,收了声音,“难道我求你,你都不肯么?”

“也许我没办法给你名分,但将来咱们两个就住在一处,有没有名分不都一样?在侯府里没人敢赶你走,要是你不喜欢,大哥当家之后,我带着你到外面去住,你看行不行?就只有我们俩,不会有别的人说闲话,即便我不能娶你,但你也是一个家的女主人,翩若,这样好不好?”

他说得低回温柔,翩若听着直咬唇,她快动摇了怎么办?

盛昀不知道,对她来说,只要有和他在一起的机会,她有多想抓住,可是……

盛昀不容她多想,握住她的手腕,男人火热的气息瞬间扑到翩若的脸颊上,他镇定地勾住她的手,承诺道:“我保证,这辈子绝不再滥杀羯人。”

这个承诺,让翩若忽地睁大眼睛抬起眼眸来,眼睛里清澈的水一下便落了,哽咽着道: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

“嗯。”

翩若哭得不像样子,看得盛昀心都疼了,正要抚她的背安慰,翩若已经向飞鸟投林似的钻进了他的怀抱,盛昀的衣襟一片濡湿,但心窝子都是滚烫的,美人清泪温柔缠绵,就算是英雄冢,盛昀也爬进去不想出来了。

翩若抽抽搭搭的,好一会儿,感觉到肚子隔在两人中间,连拥抱都好像有点别扭,她赧然地又哭又笑起来,“你是大将军,不能反悔的。”

“不反悔。”盛昀亲她的额头,抚她的青丝长发,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定和满足。

他少时任性,闯了祸全让大哥盛曜担待着,如今又爱上了异族女子,已经此生非她不可,只能再任性一回,让大哥担待一辈子了。

却说任胥来了定远侯府不过两日,便和上下的人都十分熟络了,瀚城的人没见过长安来的太子殿下,侍女管家都对这位据说一无是处的姑爷有点好奇,不过他是真心宠县主,连走个路都要护着她的腰,一刻不在眼睛底下待着都不行。

看那夫妻俩腻歪劲儿,再想想燕晚云和盛曜之间呼来喝去床头打架床尾撒泼的架势,大家伙儿便觉得毕竟还是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。

但到了第三日一早,侯爷便趁着五更天的功夫摸黑出了门,似乎连侯夫人都不晓得此事。

直到日上三竿,盛夫人茫然地到后院来,问盛迟暮是不是任胥同侯爷之间商量了什么,要是搁在以前,定远侯从来不会瞒着她任何事。

盛迟暮怀着身子,人也有点懒散了,不大爱想这些事,回头确实去问了任胥,他手里拿着两张红底描金的帖子,盛迟暮见他踏过门槛走过来,便在画廊下拦住他的去路,让轻红下去准备午膳,任胥唱着小曲儿,脚步一收,见她脸色凝重,还以为出了大事。

却只听盛迟暮道:“银修,你来的时候同父侯说了什么?”

还是问了这事,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问了,任胥上回敷衍过去了没有答话,这回还是转了转眼珠,笑眯眯道:“暮暮,今天正好天气好,我约你……”

盛迟暮眼瞧着他将那两张红请柬递了过来,胭脂色敷开,两旁洒金,字体遒健凌厉,诚邀太子殿下观礼。原来是瀚城最大的一家竞卖书画的茶楼,无意之中得到了一批重宝,都是传世名画,今日想竞卖出去,任胥是太子,也是瀚城人心中长安来的见过世面的大人物,所以诚挚邀请任胥出席。

盛迟暮无奈,本不想答应,但见他拿了两张请柬,不去好像又不行,任胥微微垂下脑袋,压了压嘴唇,道:“盛家军在瀚城搜寻了这么久,从未见过萧战的影子,这几日送聘礼的人也不来了,我怀疑他出了城,暮暮,如果你能出席,如果他尚在城中,说不定能引他现身。今日从沿途到茶楼,我都安排了人手,大哥准备了两千弓箭手埋伏在城郊,只要他现身,插翅难逃。”

没想到任胥暗中与盛曜商议了这件事,盛迟暮扬起眼睑,“银修,你想我去?你觉得萧战对我有什么?”

萧战那人不傻,怎么会深入龙潭虎穴来见她一面?

更何况,前世今生,萧战对谁用过多少真情,难道任胥还没有看透么?

任胥沉吟道,“要是不来,咱们就当赏画去罢,齐嬷嬷说,你自从回瀚城便没出过家门,我怕你都要闷坏了。”

盛迟暮想说,要是任胥不来瀚城找她,她也许一直不会出门了。

任胥牵着她的手,盛迟暮手心微凉,任胥想到她正怀着身孕,身体本来又虚弱,蹙眉又道:“还是不行,你怀着孩子,要好生在家里休养,那帮不成器的就算能护住你,怕还是不能免了要奔波一下,暮暮喜欢出门带着幕篱,反正遮了脸都差不离,不如我找个人替你好了。”

这个要求才提出来,任胥便敏锐地发觉,暮暮好像有点不高兴。

“暮暮要是想去,我们一起也无妨,我能保护你。”

盛迟暮迟疑了一会儿,道:“你要找谁?”

至少要身形与她神似、年纪相仿,这个人,在盛家有么?

任胥道:“我已经看了一圈了,暮暮现在胖了点儿,长得正好,侯府里找个相似的人也不难。”

盛迟暮又迟疑道:“你要带她一起坐车去?”

为了掩人耳目,坐车当然是必要的。

见他点头,盛迟暮忽然蹙眉,留下一句话,“那好,你带别人去罢。”

盛迟暮撂下这话便走了。

任胥傻愣愣地留了老久,等想明白了,才一巴掌拍脸上。暮暮吃醋了。

要单是坐车便算了,那女子要戴着幕篱,如何证明自己便是盛迟暮?自然要靠任胥的配合,说不准上车时抱着,下车时也抱着,出入都要搀扶着,还要体贴地靠着,说一些体贴动人的话。

盛迟暮单单一想都无法接受,她也知道自己小气了,竟然吃这点醋。

靠着门框,身后传来敲门声,任胥那惶急的声音也隔着门扉穿透过来,“暮暮,你不喜欢我不去了!我不带人去了!”

盛迟暮转过身,将门拉开一条缝,露出隐约的一线轮廓,任胥那张俊挺明朗的脸溢出惊喜时,她冷然道:“我喜欢,你找人去罢,晚上我再给你开门,祝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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