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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有刁妃想害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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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一个甜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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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当贺闳再想起阿余的时候,已是六日后的事。

  还不是直接想起来。

  而是弯了几道弯。

  先是兰贵人跟前的素惜来长生殿求见。

  不过她自然是见不到贺闳的,只把话递给了多福。多福传给满春,满春又传给满堂,然后才送到贺闳耳朵里。

  “病了?”贺闳随口说,“严重么?”

  “薛夫人已遣了女医去,开了几服药,可是喝完也不见好,说是心病。”

  心病,那就是不严重。

  贺闳继续看书:“什么心病?”

  满堂斟酌着把之前长秋殿前,阿余顶撞兰贵人的事给说了,自那之后兰贵人就称了病。

  贺闳这才抬起头:“又是毛氏?”

  满堂实话实说:“其实也不怪余才人发作,听说之前在长秋殿里,为着余才人被提前送出甘露殿的事,兰贵人没少挤兑。”

  于是就又把殿里发生的事也说了说。

  贺闳听得一愣:“提前送出甘露殿?”

  满堂心下叹息,凡是与国政无关的事,这位帝王从来都记不住。

  于是只好把阿余侍寝那日的事再说一遍。

  贺闳面露恍然:“朕是不是也忘记赏赐了?”

  满堂心疼了阿余几秒:“是。”

  新妃侍寝完,只要不出大错,皇帝都会例行赏赐,表示对新妃的满意。

  可阿余侍寝那日事情出得太离奇。

  第二天贺闳还想着那只猴的事,竟就忘记赏赐了。

  那毛氏岂不是要被人嘲笑死了?

  贺闳心生愧疚:“这是倒是朕的不是了。”不过转念一想,又道,“可是纵然有万般委屈,也不该在长秋殿前说那番话,着实不成体统。”

  满堂方才复述她与兰贵人的对答。

  自然也就说了阿余说让兰贵人去做彤史女官的话。

  嫔妃斗嘴也是常事。

  但毛氏说得也太过露骨,难怪把兰贵人都气病了。

  贺闳也不知是该气、还是该愧,纠结片刻后竟是无奈地笑了出来——这个毛氏,也真是神奇啊。

  别人侍寝都没事。

  偏她侍寝的时候,神猴溜进了甘露殿,毁了书房里、那盘贺闳解了好久都没解开的残棋。

  贺闳索性撂下书:“那日的事,你详细给朕说说吧。”

 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。

  满堂便那日发生的所有事都复述一遍。

  自然,也是能复述表面发生的。

  即便贺闳在后宫里也有自己的眼线,可也并不能知道所有事,尤其是刻意隐瞒着的。

  再有那些话中有话、绵里藏针的话,满堂自然也学不出来。

  所以贺闳听罢,就只觉得这些女人各打三十大板,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
  倒是薛贤妃……“还是贤妃公允些。”自家妹妹犯了错,也是铁面无私的,可见是一心为大局,毫不偏颇。

  满堂干巴巴地笑了笑。

  公允?呵呵吧。

  贺闳突然想起:“贤妃的妹妹,是不是还没有侍寝?”

  “是。”

  “明日安排上吧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“余才人的赏赐,也给补上,再多上一成。”就算弥补,“另,去倾香殿传旨,朕今晚去看看兰贵人。”

  所以就是一人给一个甜枣,各个安抚,皆大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