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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七零章 请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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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万死,养出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孽畜。”老国相长叹一声:“直到今日,老臣才知道他背着老臣在背后干下的这桩丑事,本想将他直接杖杀,但如果杖杀了他,反倒是在包庇他,是以连夜带他入宫,求圣人降罪。”

  圣人起身来,单手背负身后,缓步走到担架边上,淮阳侯勉强抬起头,看着圣人,脸色惨白,声音有气无力:“姑.....姑姑,父亲.....父亲要杀我,你.....你救救孩儿.....!”

  圣人居高临下看着淮阳侯,目光锐利,淡淡道:“当真是你所为?”

  “孩儿.....孩儿一时糊涂。”淮阳侯带着哭腔道:“以后.....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
  老国相拱手正色道:“圣人,贪墨军费,谋害朝廷命官,这两桩大罪,任何一桩都是死罪,恳请圣人降旨,赐他死罪,如此才能给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一个说法。”

  圣人斜睨了老国相一眼,问道:“媚儿,淮阳侯该不该杀?”

  长孙媚儿轻声道:“回禀圣人,若以国法而论,自当要交给刑部,由刑部和大理寺协力会审,再由他们来定罪。这两桩案子如果确实都是淮阳侯所为,确实要严惩。”

  “长孙舍官所言极是。”老国相恨声道:“如此忤逆之子,死不足惜。”

  “只是......如果此事当真昭告天下,对朝廷未必是一件好事。”长孙媚儿微躬着身子,恭敬道:“淮阳侯乃是国相爱子,亦是皇亲,如果被天下人知道国相之子操纵官员贪墨军费,甚至为了灭口谋害三司主事官,定然会让国相的名誉受损,甚至因此而有污圣人的圣名。”顿了一顿,才小心翼翼继续道:“国相是百官之首,若是威名受损,也就是朝廷的威信受损。”

  老国相向长孙媚儿拱手道:“长孙舍官,王子犯法与民同罪,更何况夏侯杰还不是王子。如果不依法惩处,帝国法令又有什么用处?贪墨军费毒杀朝廷官员,罪大恶极,夏侯杰虽然是老臣之子,却也不能因私废公。”

  “国相能够大义灭亲,朕心甚慰。”圣人平静道:“国相之言,言之有理。天下百姓都是朕的子民,夏侯杰犯下如此滔天大罪,朕若是因为他出身夏侯家,便徇私包庇,又如何面对天下子民?”

  国相跪倒在地,肃然道:“老臣立刻将夏侯杰交至刑部,由刑部联同大理寺协同审理,涉事官员,也都将抓捕归案,绝不会纵容一人。”

  “朕提醒过国相,夏侯家位极人臣,享尽皇恩。”圣人冷冷道:“越是鲜花着锦的时候,就越要小心谨慎。你是百官之首,天下臣民的眼睛自然都盯着夏侯家,其他人犯些过错或许还能有回旋余地,可是夏侯家只要有一丁点儿的过失,那便会被天下人夸大。”

  “老臣罪无可赦。”国相自责道:“老臣也恳求圣人降罪,夏侯家出此逆子,老臣也愧对圣人,也愧对天下臣民,无颜继续留在朝中,求圣人下旨,让老臣归乡。”抬头看向圣人,却是老泪纵横,长叹一声道:“承蒙圣人恩眷,夏侯家这些年享尽荣华富贵,老臣也位极人臣,该享的福也都享了,如今年事已高,愿归乡守护祖祠,但求圣人成全。”

  淮阳侯夏侯杰有气无力道:“姑....姑姑,孩儿真的错了,以后......以后真的不敢了.....您就宽恕孩儿这.....这一次......!”

  “畜生,你还敢说话?”国相抬袖拭去老泪,看向夏侯杰怒道:“你罪有应得,决不可宽恕。”

  圣人转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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