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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爱腹黑贤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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旖旎,求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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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姐姐你看!那是什么?”楚陌迫不及待地挑开帘幕,指向一个摆着好多琉璃色、闪闪发光的小物件儿的摊子,兴奋地问。

楚芊芊顺势看了看,说道:“那个啊,是糖艺,用糖做的动物和鲜花,想要吗?”

楚陌惊呆了,这世上,竟有这么神奇的糖啊!

“我要我要!”他点头如捣蒜,又看向楚嫣,“嫣儿要吗?”

楚嫣当然想要。

楚芊芊让车夫停了马车,尔后戴上淡青色幕篱,与丹橘一人牵着一个走向了糖艺摊子。

卖糖艺的是个精神奕奕的老爷爷,看见一名很有气质的女子,带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,并一名娇俏可人的丫鬟来到他跟前,他有种被暖烘烘的阳光笼罩的感觉。

“夫人,小公子,小小姐,你们想要什么样儿的呀?”他笑容灿灿地问,又把楚芊芊认成孩子的母亲了。

楚芊芊毫不介意,要了一个小猴子,又问丹橘要什么。

丹橘知道这玩意儿就是看着漂亮,吃起来,远不如大小姐的手艺,但春节图个喜庆,她还是开开心心地要了一朵牡丹。

“小公子,小小姐,你们呢?”老爷爷看着挑来挑去几乎要挑花眼的小包子们,问了一句。

他们其实全都想要啊,小猴子、小兔子、小鸽子

还是楚嫣先开了口:“我跟姐姐一样,要个小猴子吧。”

楚陌嘟了嘟唇,道:“那好,我也要个小猴子。”

三人,一人举着一个小猴子走了。

在他们身后,路人议论开了。

“那是谁家的孩子?像年画上的娃娃。”

“他们娘亲也漂亮,你没看她那手,跟玉雕一样。”

一大早便碰见如此赏心悦目的人儿,心情,不自觉地变好许多,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笑容渐渐在人群里传播开了。

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开心,比如亲王府,就堆满了愁云。

“还是不能醒吗?”诸葛琰去如了个厕,归来,又有一名郎中给姚汐诊了脉,可这名郎中与之前的太医、大夫、郎中们一样,也是摇头叹气。

郎中拱了拱手,道:“恕草民直言,单从脉象来看,姚小姐没什么大碍了,可为何迟迟不醒,草民草民不知也无能为力。”

诸葛琰气得一脚踢翻了凳子!

内侍给郎中使了个眼色,郎中背着医药箱告退。

内侍看着一连三个晚上没合眼,憔悴得好似老了十岁的少年,心疼地说道:“王爷,听奴才一句劝,歇会儿吧,啊?纵然铁打的身子,也经不起您这么折腾啊!要是连您都病倒了,姚小姐就真的苏醒无望了!”

诸葛琰跌坐在冒椅上,双目发红道:“我等了那么多年才等到一个入京的机会,好不容易找到她了,她却连我是她的谁都不知道就一病不起了。三德,你说,她会不会跟上次一样”

内侍赶忙打断他的话:“不会不会!一定不会!大夫们看过了都说她好了,既然好了,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。”

诸葛琰红着眼眶点了点头,很快,又摇了摇头:“那她为什么老是不醒?”

“这”内侍犯难了。

人,不怕生病,只怕不知道生的是什么病,因为不知道,所以无从下药,更遑论根治了。

内侍陷入了深深的沉默。

诸葛琰急得抓头挠腮:“为什么连死人都能复活,她一个大活人却醒都醒不了?”

死人复活?

对呀!他怎么没想到呢?

内侍睁大光彩重聚的眼睛,说道:“王爷,奴才想到一个人,或许,能治姚小姐的病!”

“谁?谁能治他?”古色古香的卧房内,张太爷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小厮。

小厮挠头笑道:“咱们昨儿是急糊涂了,连那么关键的人物都没想起来!”

张太爷皱着眉,疑惑不解。

小厮又道:“你只管想想,谁治好了太医治不好的病,谁医好了太医医不了的腿,又是谁从阎王爷手中抢回了四皇子!”

张太爷眉心一跳,对啊,他怎么忘了那女子?

京都大街,风和日丽。

三个小猴子被成功干掉的时候,马车抵达了食香居。

几人顶着因吃糖而变得格外红润的嘴唇跨过了门槛,玮哥儿与阿义迎上来,看着少爷与四小姐来了,不免一惊,再一看他们几个那仿佛被谁咬过的红唇,吓了一跳!

小主子们就算了,连丹橘这大姑娘也

玮哥儿、阿义不忍直视了。

丹橘抿了抿有些红肿有些麻麻的嘴唇,讪讪地打了招呼。

这时,胡掌柜也出来了,与玮哥儿、阿义一块儿给楚芊芊行了礼,也与楚陌、楚嫣打了招呼。

楚陌、楚嫣好奇地看着富丽堂皇的酒楼,“哇哇”叹出了声。

“这么漂亮的酒楼是我们的吗?”楚陌惊喜地问。

楚芊芊点了点头:“是,是我们的。”

楚陌欢喜地拍起了小手,又拉着妹妹左看看西坐坐,一楼耍完,又想上二楼。

胡掌柜眼神一闪,拦住了他们:“后院栽了一颗柚子树,还养了一条阿福,少爷四小姐想不想去看看?”

“阿福是什么?”楚陌眨巴着眸子问。

胡掌柜用余光瞟了楚芊芊一眼,哄道:“一条黑色的小狗,很好玩儿的。”

两个小包子一听是小狗,连姐姐也不要了,就跟着胡掌柜跑了。

丹橘不放心地跟了上去。

楚芊芊转过头,看向玮哥儿与阿义,问:“碧珠的事,办得怎么样了?”

玮哥儿就道:“正在办,应该再过几天就有结果了。”

楚芊芊“嗯”了一声,“你们忙你们的,我上书房坐坐。”

书房在楼上,是专门为她准备的,钥匙有两把,一把在她这儿,一把在胡掌柜那儿。

楚芊芊从荷包里取出钥匙,打算开锁,却意外地发现,门并未上锁。

楚芊芊没多想,就那么轻轻推开了门。

一开,就看见软榻上躺着一个人。

是个男人!

穿重紫锦服、戴紫金发冠、身形健硕欣长的男人。

他背对着门的方向,她看不清他模样,只觉那精美如玉的手随意搭在腿上,被从窗子里射进来的光,照得微微剔透、微微发亮。

听到动静,他缓缓侧过身来,看清那站在门口的青衣少女后,一双潋滟的秋瞳,迅速流转起柔和的波光来。

“你来了。”他勾了勾唇角,说。

楚芊芊摘下幕篱,略施了一礼:“世子倒是迅速,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了。”

诸葛夜笑了笑,不可置否。

他本就生得极美,却因心性冷漠,又常年卧病,不喜言笑,这一笑,竟是比绝色美人还魅惑三分。

楚芊芊长睫轻颤,移开了视线,又走到窗边关上了窗子:“你吹不得风,不该溜出来。”

诸葛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其实,他有想过,大婚前不要见得太频繁了,免得叫人发现了之后闲言碎语。可当胡掌柜跑来告诉他,他昏迷不醒时,吃的东西不是碧珠做的,而是她做的时,他就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腿了。

缘分竟是那么早,他现在才知道。

“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?”楚芊芊自诩淡定,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了。

诸葛夜扬眉一笑:“吃了你做的东西,我好像再也吃不进去别人做的了。”

所以,他知道了,所以,嗯,胡掌柜当细作了。

该死的胡明!到底谁是你东家?

楚芊芊莞尔一笑:“饿了吗?想吃什么,我去做。”

诸葛夜拉过她的手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道:“不用,让厨子做就好了。”下厨太辛苦,他可不想累着她。

“你不是说吃不进去别人做的了?”他挑事,在京城早不是什么秘密了。

“本来是吃不进去的。不过”顿了顿,他厚着脸皮道,“如果你陪我的话,我可以吃下任何难吃的东西。”

楚芊芊张了张嘴,无语。

半响后,才又说道:“那行,我让他们去做。你别坐那儿了,窗子有缝,风总能透进来。”

“好。”他点头,却始终不动。

楚芊芊走了几步,发觉他没跟上来,困惑地问:“怎么不过来?”

他垂眸,很无辜、很无可奈何、又很虚弱地说道:“我等你一个时辰了,我想,我可能已经吹太多冷风了,浑身无力,头也疼。”

楚芊芊又走回去,探出手,摸上了他额头,浑然没察觉到他眼浓浓的、促狭的笑意。

隔得太近,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铃兰香。这香,如醉人的佳酿,入喉时清爽,下腹了却能燃烧五脏。

诸葛夜只觉身子越来越燥热了起来,呼吸也一点点急促了起来。

他动了动身子,想稍稍缓解一下这种从未有过的不适,谁料,因他坐着而她站着,且站得很近的缘故,这么一动,他鼻尖,竟是轻轻贴上了她胸前那最美好的温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