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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精都是科举路上的绊脚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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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身相许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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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说旁人是非。但听那位顾兄所言,这锦盒里的东西似乎对陆兄并不友好,还说会让您变脸……陆兄还是警惕些为好。”
听到“顾衍之”这个名字时,陆长庚的神态已是微僵,看着左玟手中锦盒面露无奈之色。待听到左玟后面的解释后,他的表情却又渐渐缓和了。
带着丝歉意道,“那家伙与我斗气,倒是牵累了玟弟你。”
说罢,也不遮掩什么,相当自然地讲出了他与顾衍之的恩恩怨怨。
那些事概括起来也简单,就是别人家孩子的故事。
顾衍之的父亲是陆长庚的姨父,两人的年岁相当,关系同于左玟和李磬。但差别在于,顾衍之有个古板严肃,追求科举入仕的爹。
顾衍之虽生来聪慧,却不好读正经书本,心心念念都是画美人图写话本。幻想着妖精美女。
每次科考都是因为怕挨打,才勉勉强强以吊车尾的成绩通过。如此一来,他父亲自然对他不满。
偏偏作为表兄的陆长庚自幼出色懂事,六艺具全。次次成绩都在前列,还成了丽泽书院的斋长。
两兄弟年岁相对,过往又都是同一个师父教授。却是对照鲜明。就导致顾老爷愈发恨自己儿子不争气。少不得打骂呵斥。
如此一来,怎叫顾衍之不讨厌陆长庚呢?
但他们又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弟,而陆长庚的态度和顾老爷不同,他生来慷慨仗义,对顾衍之是极其维护的。
因此顾衍之不忍心做的太过,又憋不过胸中闷气。只好时不时出些小招,恶心恶心陆长庚罢了。
听完陆长庚的讲述,左玟表示理解。
理解陆长庚的无奈,更理解顾衍之找麻烦的心理。
或许他的那些恶心人的举动,包括把圣贤书垫桌脚以及恶心陆长庚等,也不一定就是那么憎恶他们。更多地,恐怕还是一种对自身被世俗束缚的发泄罢了。
看着被陆长庚接过去的锦盒,左玟不无好奇地问,“陆兄既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锦盒了?那以前他都是放的些什么?”
陆长庚敲了敲锦盒,仔细地拿到耳边听盒里的声音。态度之谨慎,让人侧目。
“有过蜘蛛,拔了牙的毒蛇,一盒黄蜂……也有过比较恶心的东西。”
左玟:……深表同情。
“那我留下来看,合适吗?”
陆长庚倒是坦然,“看吧,没关系。”
听到锦盒里没有动静,大概确定里面没有活物,陆长庚便小心地打开了锦盒。
那谨慎的模样,当真让左玟为之掬一把辛酸泪。
真论起来,陆长庚本来是可以直接把锦盒扔掉的。但他明明知道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,为了满足表弟的报复心,还是次次陪着体会开箱游戏的刺激。
作为兄长来说,是无可挑剔的。
眼见锦盒打开,出现在两人眼前的,却不是什么恶心人的东西,而是一副卷起来的画卷。
陆长庚眼眸微亮,不敢置信呢喃道,“衍之转性了?”
后打开了画卷。
他的动作太快,也没存在过遮掩不让人看的意思。左玟只觉眼前一花,他就打开了画卷,完整地展现出了全部的画面——
只见那逐渐摊开的画卷上,有一女郎穿着虎皮的短裙,跨骑在一只斑斓大虎身上,作态仿佛要从画卷中俯冲出来。
那老虎画的乃是下山虎,饿虎扑食一般。一双兽瞳杀气腾腾,气势汹汹,神形俱佳。
其背上坐着的女郎,穿着虎皮裙,堪堪遮住大腿。四肢皆展露在外,却不是画仕女惯常的□□肌肤,而是微黄的麦色皮肤。
观其目光锐利,亦是一双老虎似的金色兽瞳。
而除了顾衍之常画的毛绒耳跟尾巴以外,这虎女的手也成了锋利的虎爪。
整体威风凛凛,实实在在是个悍美人。
画作上佳,唯一的问题在于——虎女有着跟陆长庚一般的面孔,仿佛是他的孪生妹妹。
陆长庚有孪生妹妹吗?看他下抑的嘴角,以及顺手卷起画卷放归锦盒的动作,想来是没有的。
陆斋长笑容尴尬,“诶……玟弟……”
左玟手把耳朵一遮,眨眼,“小弟什么也没看见!”
陆长庚:……
醒醒,掩耳盗铃不是什么好词……
他被左玟的动作弄得无语,摇头失笑,竟也去了尴尬。道是,
“倒也不必如此……辛苦玟弟跑这一趟。来日我自会亲自和衍之谈谈。”
说到“谈谈”二字,他难得语气加重了二分。毕竟是自己争取做了斋长的人,看起来也不是老老实实被欺负的。
你来我往,兄弟情义才更深。
左玟看着陆长庚的样子,深表理解。
一如三国,五丈原对峙时诸葛亮选择送司马懿女人衣裳来羞辱他,希望激怒他出营对战。
对文人来说,恐怕女装是比用蜘蛛毒蛇吓人更具羞辱意味的举动吧。
为顾衍之顾兄祈祷——希望陆斋长能下手重一点,抽死那个傲慢鬼。
他自己心里不舒服固然令人同情,可强把自己的情绪加诸给身边无辜的人,也少不得让人想抽他。
不乏幸灾乐祸的想法自然不能表露出来,左玟“嗯嗯”的应声点头,完成任务了准备告辞。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,自然淡定。
却又听陆长庚道,“近几日要将新入学的学子重新打散,编入天地玄黄四个班。
届时会举行一场小考,再结合秀才试在府里的排名,作为分班的参考。玟弟这两日还是复习一下为好。”
分班考试,这倒是个要重视的消息。
左玟近些时日要么在赶路,要么在经历奇幻事件,放在读书上的心思确实不多。加上她是半路融合的记忆,没有自己亲自考过院试,又多一点心虚。
谢过陆长庚给的消息,便打算回去好好闭关复习两日。总不能到时候比原来成绩差太多,那就不好看了。
……
回去的路上,左玟特意绕路去将分班考试的消息转告给了李磬。
不同于顾衍之和陆长庚,左玟跟李磬兄弟二人自来是和和睦睦的。李磬心大,从来不会说嫉妒左玟年纪小,天赋高。
再来李府四代务农从商,能出李磬一个考中秀才的嫡系,已是三代冒青烟的存在。宝贝还来不及,哪里舍得打骂。
若不是李府老爷子威严镇住,只怕李磬比之那九江府的黄公子也不遑多让。
提起那九江府的黄公子,也是一桩奇事。
他们离开黄府后,因为李磬不满黄驹的行事,认为黄家不可相交,故给李府老太爷去信一封。
不久后收到老太爷回信应诺,却还多提了件事,说是那黄公子在他们离开的次日就死了。
死相极其凄惨,全身宛如用烈火慢炙,皮肉烤成了焦炭。
还有他的四个时常给他跑腿干坏事的狗腿子,则是被剥了全身的皮,血淋淋如一摊烂肉,跟他们主子死在了同一间房。
直到李老太爷得到消息,据说杀人的凶手还没找到。
九江府的百姓都说,那是黄驹坏事做绝,被冤魂报复索命了。
收到信的李磬和左玟,虽然对黄驹没有好印象,但也被那种死法吓了一跳。得是多大的仇恨,才能将活生生一个人用那种方式折磨致死呢?
也难怪九江府百姓都传闻是冤魂索命了。
兄弟二人闲谈几句,一起去膳堂用了饭,就各自回房复习备考。
倒是左玟,回了自己斋舍后,想着也没几步路,帮人送了东西,总得回复一声。再来拿了别人的书,也得回个礼才是。
便从书箱里翻出李老太爷送的善琏湖笔,抬腿又往顾衍之的房间去了。
到了那边,见顾衍之房门半掩,穿着红色锦袍的人影正立在桌前,读书赏画。
便虚敲了两下门,故意问道,“顾兄在吗?”
她的声音一传出,那房里的顾衍之好似受了什么惊吓。刷的合拢了正在品鉴的画卷。
转过头,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。皱着眉头,没好气道,
“你突然发声,想吓死人吗!”
左玟无语,青天白日的,怎还见不得人了?
想着自己是来回礼不是吵架的,还是不同他计较。道,“锦盒已经送给陆兄了,他说得空会来找你谈谈。”
又举起承放湖笔的盒子,笑声坦言道,“白日得顾兄赠书之情,玟特来还礼。”
顾衍之闻言扬了扬眉毛,竟也不邀请左玟进门。自走到门前,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挡住了左玟看向屋内的视线。
接过礼盒,并不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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