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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1米 恶整小公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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齿,分分钟都恨不得掐死了她。

  “阿七!”

  赵樽低低唤了一声儿。

  瞥了他一眼,为了顾及他的脸面,夏初七把笑给生生吃了。

  “梓月公主,请容下官给您诊断一下?”

  她装模作样地拿了干净的巾帕覆在赵梓月的手腕上,大概那小魔女心里头害怕了,瞄了她好几眼,也不敢再吭声儿,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,只是那张红点白糕状的小脸儿上仍有恼意。

  “快着点,本公主难受死了。”

  “痛吗?”

  “当然痛,不然你试试?”

  “……”

  半垂着眸子,夏初七心里好笑得不行,可手上却是慢条斯理。请了脉,又观察面色,查看舌苔,翻来覆去地都捣鼓了一遍,才脸色凝重地蹙起了眉头。

  “情况不容乐观……”

  “啊?”赵梓月抽了一口气。

  “怎么回事?”赵樽也是低低问了一声。

  心知他们都被自个儿的表情给唬住了,夏初七才放开了赵梓月的手,拿回那张巾帕,慢悠悠放回了药箱里,才回头看向那个英姿俊拔的男人,慎重地说。

  “依下官看,是蜘蛛疹。”

  双眸一睐,赵樽盯住她的眼。

  “何谓蜘蛛疹?”

  夏初七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,语气也是她认真工作时才有的冷静,一字一句,也解释得十分清楚,“蜘蛛疹又叫蜘蛛痣,不仅好发于面部,颈部及胸部,还可遍及全身……”

  一番话说完,赵梓月微微张嘴,都忘记哭了。

  “严重吗?”

  赵樽投眸过来,脸上有隐隐的担忧。

  瞧着他这个样儿,夏初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  垂了下眼睑,她没有直接看赵樽,而是回头看了一下目瞠口呆的赵梓月,温柔且认真的问,“蜘蛛疹的形成,一般是因为人体受了蜘蛛身上的毒汁感染,请问公主,近日可有接触过蜘蛛?”

  她狐疑的样子,就像完全不知道似的。

  赵梓月狠狠瞪着她,瘪着小嘴,眼睛里快要挤出水来了。

  偷瞄了赵樽一下,她飞快地摇了摇头。

  “没有。本公主才没有碰过蜘蛛——”

  “这样啊?”

  夏初七老气横秋地点了点头,沉吟着思考一下,又看向赵樽,一本正经地说,“如果梓月公主不曾接触过蜘蛛,那么就只能有一个原因了。爷,当人体的性激素水平增高的时候,也会发生蜘蛛疹,也就是说,公主她……”

  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,她又故意卖个关子。

  “你快说。”赵樽压沉了语气,还算沉得住气,半点儿威仪都不少,只是从他紧绷的面色来看,也很是担忧。

  干咳了一下,夏初七才道,“小公主她思情了。”

  思情两个字说得隐晦,可大家都懂。她的意思就是说人家今年才十四岁的小公主赵梓月思春了,想男人了,想得都发疹子了。

  “你胡说,胡说——”

  一时间,众人屏气,那赵梓月原就发红的脸,又是气,又是羞,又是恼,整张脸比那猴子的屁股还要红上三分。

  “十九哥,她欺负人,我没有,我才没有。”

  赵樽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曲,敲了敲额头,没有理会赵梓月,只问夏初七,“你只说,可好治,又该如何治?”

  夏初七状似思考了下,才瞄了赵樽一眼。

  “治是好治,只是此症即为蜘蛛疹,就需要用蜘蛛做药引,方能将诸药引向经络脏腑,去毒护体,使其不再复发。这也就是中医学上讲究的以形补形,以形治形的意思。”

  “蜘蛛做引?”

  赵樽看她的目光,稍稍深了一点。

  轻点了下头,夏初七眼风儿扫着赵梓月张大的嘴巴,还有一脸委屈的小模样儿,其实对她的气已经消了。可她也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儿。这小魔女一日不制服了,她就一日不得消停。既然已经出了手,就得把她整服气。

  “对,爷,所谓蜘蛛做引,就是用活蜘蛛入药,与其他药物一起熬煎成汤,一日服三次,只需要三日便可彻底治愈。”

  “好,去开方子吧。”

  赵樽若有似无地瞄她一眼,微拧的眉头松了松,又凝神看向榻上的赵梓月,加重了声音,“等身子好了,马上给我回宫去,少在我府里惹事生非。”

  “哥哥……”

  赵梓月扁住小嘴巴,吸着鼻子,眼泪哗哗的。

  “我不吃蜘蛛,他肯定是骗人的,肯定是那个什么以齐国人的办法,用来收拾齐国人。我不要他的药方,我要找太医来治,我不吃蜘蛛……”

  小丫头青藤的脸又红了。

  “公主,是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
  赵梓月正在气头上,恶狠狠瞪了她一眼,“你闭嘴,本公主不就是说的这个吗?不就是以齐国人的办法,拿来收拾齐国人?你真以为本公主不懂?”

  “……是。”

  青藤住了嘴,夏初七望向屋顶,一屋子丫头全装死。

  赵樽手臂肘在金丝楠木的椅子扶手上,揉了揉额头。

  “有病哪能不吃药?吃!”

  赵梓月的身子轰地倒在了床上,双手双脚闹腾着撒了一下泼,见赵樽完全不理会,突然一翻白眼儿,使劲儿捂着喉咙咳嗽了几下,脑袋一个栽歪,就“晕”了过去。

  “公主——”

  “殿下,公主晕过去了。”

  这一下,屋子里的人都吓坏了。

  翻看了下赵梓月的眼皮儿,夏初七转头看赵樽。

  “爷,我这便为公主扎上几针,很快就会醒转。”

  小丫头怕“针”,一听说扎针,那眼睛唰一下就睁开了。

  “我不要!”

  扣住她的手,夏初七笑了笑。

  “公主醒了?”

  哼了一声,赵梓月甩开她的手,“十九哥,我说什么都不吃蜘蛛,是这个坏人想要害我,十九哥,你把她赶走吧,我讨厌他,看着他就烦。”

  静静地看着她,赵樽仍是云淡风轻的冷静。

  “有病,得治。”

  说罢,眼神又望了下夏初七。

  “去开方子。”

  “是。”夏初七向李邈使了下眼神儿,出了内室。

  “啊!十九哥!我不吃蜘蛛,不吃蜘蛛——”

  内室里头赵梓月泄愤的哭喊着,把那些个瓷器古玩扫了一地,摔得个啪啪作响,外室李邈手写着方子,却听得夏初七捂着了耳朵。

  “天儿果然塌了。”

  开好方子让李邈拿了下去抓药,夏初七满意地伸了一个懒腰,正觉得满心舒畅,便见赵樽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,后头跟着个半声都不吭的郑二宝,那样子有些阴沉。

  “爷!药方已经开好了,我差人拣药去了。您就甭操心了啊,不出三天准能好得彻底,无损于公主的花容月貌。”

  赵樽顿步,看了她一眼,“阿七,你随我来。”

  “好的,爷。”

  乖顺地应了他,可夏初七的脊背却有点儿发凉。

  尤其瞧着赵樽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,闪着的一股子幽幽精光,除了令人心生不安之外,怎么都觉得有一种要与她秋后算账的感觉?

  低垂着头,她装着老实,亦步亦随地跟着,很快便出了青棠院儿,一直等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,她一个不小心,将脸便撞在了他冷硬的背上,胡思乱想的情绪才戛然而止。

  “做什么,走路不会好好走?”他回头看她。

  夏初七翘了一下嘴角,也不晓得为什么,一肚子的坏水儿到了他的面前,就愣是变成了没有脾气。

  “没什么,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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