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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7章 要了脸,便要不到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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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元祐身子一僵,呛得重重咳嗽起来。

  谁都知道三年前在京师官道上被乌仁潇潇重创,差一点阳衰不举之事,是元小公爷最忌讳谈论的事情。一般来说,旁人在他面前绝不会多嘴。可夏初七不仅说了,还说得这样大声,还是在乌仁潇潇面前说的,听得元祐头冒青烟,恨不得抽她。

  “楚、七!”

  她全当不觉,冲他眨一下眼。

  “咦,怎的了,这般看我做甚?难不成我说错了?你不是差一点那……”

  看她还要重述一遍,赵樽无奈地瞄她一眼,唇边滑过一抹微勾的弧度。东方青玄似笑非笑,轻啜酒水,只当未听见。乌仁潇潇如醍醐灌顶,有一点幸灾乐祸。而边上侍候的二宝公公、晴岚和如风那几人,想笑却不敢笑,生生憋得脸都扭曲了。

  元小公爷俊脸上满是窘迫,可好歹也是花丛中打过滚出来的人物,不过转瞬,他摸了摸鼻子,轻轻一笑,微微错开眼看了乌仁潇潇一眼,眸中波光闪过,拿过宝力递上的碗筷就不客气吃起来。

  “这重译楼的酒菜,果然是珍馐。”

  他夸赞着菜式,只为岔开话题,可夏初七狐狸眯一眼,不甚优雅的打了个饱嗝,随即热情地将炙鸭里的一只鸭肾夹到他的碗里,笑眯眯地道:“表哥,吃这个,吃什么补什么。”

  “噗”一声,终于有人笑了。

  元祐风流倜傥的身姿木雕般凝往了,筷子僵在半空,慢吞吞地转头,咬牙切齿的看她一眼,把一个鸭头夹到夏初七面前的菜碟里。

  “来,吃什么补什么。”

  夏初七不以为意,笑着瞄了一眼鸭头,侧眸看向眉开眼笑的二宝公公,把盛菜的碟子递到他面前。

  “二宝公公最喜欢的,独此一个,归你了……吃什么补什么。”

  人人都在嫌弃鸭头,二宝公公却是不知他们到底为何嫌弃。总归他最喜欢啃鸭头,这重译楼的炙鸭本是一绝,香酥脆嫩,主子有赏,他自是不客气,嘴里快活地谢过恩,他拿着鸭头便走到边上,津津有味地啃起来。

  夏初七叹,“但愿能补起来。”

  原本就诡异的氛围,有了元祐的加入更添了几分古怪的不自在。

  打从元祐入屋,乌仁潇潇便眼皮直跳,恨不得把他撵出去。可为免让人瞧出她与他之间有猫腻,她愣是不敢动半分,甚至都不敢多看他一眼。但与他相反,元小公爷明显脸皮重,半点不忌惮,懒洋洋地吃着鸭肾,瞄她时,丹凤眼里意味深长。就连赵樽与东方青玄两个,眼神偶尔相撞时,亦是火花四溅。

  整个屋子里,只有夏初七一个人最自在。她噙笑的目光审视着元小公爷和乌仁潇潇,脑洞开的如同她的肚子,越来越大。

  “乌仁公主……”

  吃饱喝足,她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,喊一声,蹙着眉头凑过去,看着乌仁潇潇领口,哪壶不开提哪壶,“你这是长疹子了?”

  乌仁潇潇脖子上的痕迹,许多人都瞧见了。赵樽与东方青玄自是不便出口,而元祐瞄她一眼,贱贱的笑着,别开了脸,有点小得意。只有可怜的乌仁公主至今不明所以,摸了摸脖子,摇头。

  “疹子?有吗?”

  “好像是,我再仔细看看……”夏初七挪过去一点,目光凝重的注视着,瞄了又瞄,脑子里思量着他俩究竟到了哪一步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却不再说话。

  她停住话,面色怪异。

  乌仁潇潇奇怪了,心里一跳。

  “楚七,是……很严重吗?”

  说罢她转头看向她的贴身丫头宝力。可宝力现年不过十三四,压根不懂的看惯,也不知她与元祐那事,仔细一看她的脖子,面色也惊恐起来。

  乌仁潇潇紧张了,可夏初七忧心忡忡地看过来,就是不讲话。乌仁潇潇原就是一个急性子,不由催促。

  “楚七,有事直说便可,不必遮掩的。”

  “这个……不太好意思说。”夏初七一语双关地说完,看了一圈面色各异的众人,见他们纷纷沉默,她蹙了蹙眉,摸着唇上的两撇小胡子,似是真的很难开口一般,待乌仁潇潇的胃口被吊到极点,方才轻叹一声,起身拉起她,避开桌上的男人,绕到屏风外面。

  “乌仁,你这脖子上长得这些,不像是寻常疹子……”

  “那是什么?”乌仁惊吓不已。

  “是霉疮……初期。”

  乌仁潇潇狐疑,“霉疮?是什么?”

  夏初七冷肃着脸道:“是一种性传播疫病。嗯,这个说法太专业,你可能不懂。这么说吧,霉疮与花柳差不多。花柳你应当懂,就是寻花问柳,或说是男女苟合惹上的……传染性极强,极快。得了此病的人,身体会……哎,不说这个,怕你吓着,总归你这霉疮得早点诊治。”

  乌仁潇潇惊得眼都不会动了。

  先前她被元祐侮辱,最终虽没有成事,可两人做到那一步,与成事也未差多远。听得夏初七煞有介事地一说,她摸着脖子,倒抽一口凉气,似懂非懂地一想,那姓元的王八蛋常年混迹于花街柳巷,难保不得那些脏病。

  莫不是他传染给她了?

  激灵灵打了个冷战,她哪里还绷得住,一把拽住夏初七的胳膊,紧张地咽了口唾沫,压低嗓子急切道:“楚七,你快帮帮我……”

  夏初七状若大惊,唇上小胡子一颤。

  “你……真与谁有过那事?”

  乌仁潇潇窘迫得快要哭了,小脸涨得通红,身子别扭一僵,不敢去看她的脸。可嘴巴张了几次,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元祐来,只道:“这里离重译楼太近,大抵是来来往往的时候,不小心沾染上的……”

  “不可能。”夏初七斩钉截铁,“此症除了男女之欢外,不会传染。”

  她胡说八道着,一脸的严肃。乌仁潇潇早知她医道之事上的厉害,眼神闪烁着垂下,紧张得攥紧双手,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
 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  “你不说实话,我可帮不了你。”夏初七板着脸,一本正经的道,“你想想,不对症,如何下药?但要对症,我得先找到病源不是?乌仁,你还年轻,未来还有好长的路,可不能这般毁了……”

  在她一番长篇大论的劝慰和再一次灌输了霉疮的厉害之后,乌仁潇潇惊恐的眸子都涣散了,实在被她“血淋淋的恶心描述”吓怕了。虽有些支吾,但还是把先前在净房里发生的事情,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夏初七。

  “就这般,我不会真染上他的脏病吧?”末了,她又心存侥幸的问。

  夏初七严肃脸,摸着小胡子的动作,极为专业,“那可不一定。”思量一下,她扫了一眼乌仁潇潇,道,“公主,今日此处极是不便。人多眼杂不说,我又未带医药器具,不如改日到魏国公府来,我再为你确诊如何?”

  “霉疱好治吗?”

  “旁人不好治,我自是好治的。”

  乌仁潇潇见她这样有把握,不由松了一口气。这姑娘性子虽野,可草原长大,从小没受过什么苦楚,哪知“人心险恶”,小心眼又如何玩得过夏初七?她已然完全相信了夏初七的鬼话,重重地点了点头,满脸感激之色。

  “那便拜托你了,楚七。”

  “无事。”夏初七严肃道:“我是个善良的人。”

  “你真好。”乌仁目光楚楚。

  “别,你太客气,我都不好意思了。我两个不是朋友么?朋友之间相互帮助是应当应分的。”夏初七一脸真诚的看着她面红耳赤的小脸儿,瞄了一眼屏风,突地笑眯眯补充一句。

  “朋友嘛,只需一千两银子便可。”

  “啊”一声,乌仁潇潇被她急转直下的话惊住了,“一千两?”

  当初在漠北阿巴嘎,二人一起合谋算计李娇,明明是楚七占了便宜,还诓去她五十两,末了她还诓走她哥哥好多金银。她早知楚七贪财,却不知如今她已贵为皇后,嘴里说着不客气,结果出口便要她一千两。

  乌仁潇潇微张的嘴半晌合不拢,又是郁闷又是窘迫,吭哧半天,脑子被她哄得迷迷瞪瞪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但还是太相信楚七的医术和人品了。

  “我身上没那么多银子……”

  夏初七不急不忙地竖起一根手指,似笑非笑的摇了摇,“这话又见外了不是?乌仁,你马上就是晋王妃了,晋王殿下富甲天下,这点小钱不算什么,九牛一毛而已。”

  “楚七——”乌仁潇潇耳朵都红了,略略垂首,她咬了咬唇才道,“你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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