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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7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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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!”

  陈景简洁地说完,她的裙子已经卷到露出伤口,便知礼的停手,地半跪下去,低下头,靠近了她略微红肿的伤口。

  “会有点痛,你忍着点儿。”

  说罢不待晴岚回应,他的嘴轻轻覆上伤口,那虔诚的姿态,那细心的呵护……即便是铁石心肠之人,也能顷刻动容,更何况是晴岚这般原本就将他摆在心上的女人?如何抵得住他这样不要命的怜惜之情?

  心窝一软,她浑身几乎都化成了水。

  “陈大哥……”

  陈景没有抬头,眼皮微微翕动着,发出一个含糊的声音。

  “嗯?痛?”

  晴岚暗吸一口气,摇头,紧张地闭上了双眼。

  伤口哪里还会有痛?在他温软的嘴唇贴合下,轻轻刷过舌,带着紧张的吮,无一不是他的珍爱……这并不是情爱,却柔软甜蜜,把一颗心细密的缠住,浑身上下都随之欢欣鼓舞,激动万分。

  她胸中小鹿在蹦哒着,胡思乱想。

  突地,伤口传来一阵刺痛。

  她下意识睁开眼,低下头去。

  不巧,目光正好撞上陈景的眼。

  他皱着眉头,“痛了?我等下轻一些。”

  晴岚看到他脸上的正经,想到自己脑子的不正经,灵台一清,紧张得差一点咬到舌头,“不,不痛,你不必管我……再说,要是不痛,岂不是清不了残毒?”

  “那你忍着,要是痛了,便唤我。”

  他的唇上,沾了血。但他表情冷静,目光平和,似乎真的只是当成一项工作,并没有半分旖旎。

  “好。多谢……”

  晴岚再一次闭上眼,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愧。可当他再一次贴在她的伤口,还是让她心跳加速,紧张得脚趾都卷了起来,整个身子都不安的颤栗

  “再忍忍!”

  吸出一口血,陈景偏头吐出。

  他并不看晴岚,只是重复着自己的事情。

  “陈大哥……”她喃喃低唤,实在不忍他这般为己。

  陈景听见,抬头,“很快就好,不急。”

  晴岚不敢去看那半跪在地的男人,只摇了摇头。

  “我不是痛,是不想……你这般委屈自己。”

  在姑娘们的心里,但凡是自己喜爱的男人,都是自己的神,神应该是被供奉在心尖上的,是应该高高在上的,也是应该让她去伺候他的……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竟是陈景这般待她。

  “晴岚姑娘,性命攸关,你我何需计较太多?今日莫说是你,即便是换了任何人,我一样会这般做,所以你不必有负疚之心。”

  陈景到底还是不解风情……为姑娘做了这样的事儿,却不懂得邀功或者趁机递进一下彼此的关系。这般生硬的客套之话,让晴岚沮丧一叹,

  “如此……便多谢您了。”

  不明所以的陈景,愣神看她。

  他是情商不高,在感情方面也迟钝,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。可他没有哄姑娘的经验,又是在这样一个暗不见天的鬼地方,姑娘身上还中着蛇毒……他来不及思考那许多,便继续躬身做他的事了。

  幽幽的光线,映照在两个人的脸上。

  气氛低压而古怪,晴岚的心脏,一直在胡乱跳动。

  “晴岚姑娘,这伤……”这时,陈景闷闷地抬头,瞄她一眼,继续道:“王妃说是银环蛇,有剧毒,但你被咬伤这般久了,都没有发作的迹象,再且,我吸出这血,也是鲜红的颜色,并非中毒的样子。”他多少还是有一丝经验,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。

  晴岚一愣,脸儿绯红。

  “陈大哥……?”

  未及说完,她心里便已经有了谱儿。那条蛇肯定没有毒,一定是王妃在闹鬼。但她虽然意识到了,却不好意思直说是夏初七做怪,只无奈地把双手捂在双颊上,半垂着头,羞愧不已。

  “那便……不要吸了。”

  “无事!王妃的话,也有道理,兴许真是这样的蛇,才是最毒之物,我们大意不得。”陈景严肃的说完,又把嘴覆在她的伤口上,一口又一口。晴岚咬着唇,无奈看着他,耳根一阵阵发烫,心里却道:王妃那样的蛇,其实才最毒。

  漫长的吸毒过程,对晴岚来说,是一种折磨。

  若是可以……她希望可以这般折磨一辈子。

  但再不舍,也会有结束的时候。

  再次吐出一口血水,陈景撕下里衣的下摆,一圈圈扎紧她的伤处,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。兴许是想到了此番尴尬,他的脸上也有些发烧,窘迫的道,“陈某唐突,姑娘勿怪!”

  看见他尴尬的表情,晴岚的羞涩竟突地散去,不知是长期与夏初七待在一块,受了她的影响,还是每一位姑娘其实都有恶作剧的心性……她唇一抿,玩笑着眨眼。

  “既是唐突了,那你可要负责?”

  陈景一愣。

  两个人对视着,狭小的空间里,似乎连空气都紧张起来。

  “我……”陈景紧了紧自己的手,局促道,“会!”

  晴岚心脏怦怦直跳,但还是忍不住逗他。

  “那你要怎样负责?”

  “娶你。”

  ~

  一个时辰后,闯祸的那条蛇入了疯老儿与道常和尚的肚子。

  稍事休整的队伍,也重新整装出发了。

  晴岚腿上受了伤,虽然她自己说不太严重,不影响走路,但陈景在许诺过要娶她之后,似乎胆儿也肥了,不再计较旁人的眼光,也无视她的抗议,从内室出来便执意把她背在自家身上,率先走在了迷宫里的甬道上。

  不得不说,夏初七此人,最喜看奸情。

  走在陈景的后面,她两只大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,有一种“大媒已成”的成就感。

  “……佩服我自己了。”

  她自言自语完,又瞥身侧的赵樽,“你可佩服我?”

  赵樽面颊微微一跳,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。

  “服。”

  咧嘴一乐,她挤在赵樽身边,寻思着,突地扯了扯他的胳膊。

  “赵十九,你也背背我呗……”

  这厮是个女汉子,很少这般撒娇。

  一道柔糯得不可思议的声音入耳,赵樽身子明显一僵。

  缓缓低下头来,他看怪物似的看着她,然后,像安抚宠物似的摸了摸她的头,又看向她的脚,“阿七是生病了,还是被蛇咬了?”

  不解风情啊!夏初七抗议地撅了一下嘴,学着小十九似的,无声的鄙视着他,脸上满是委屈。赵樽低笑一声,伸出右手勒紧她的腰,往自己怀里带了带,无奈的叹道。

  “都是做娘的人了,怎的还像个小姑娘?”

  “谁说做了娘就被不能让男人背?”夏初七翻白眼儿。

  “好!”他低低的声音,夏初七没有听见,只觉得腰上突地一紧,众目睽睽之下,她的身子猛地被赵樽拎了起来,凌空一翻便甩到了他的背上……再然后,他的胳膊勒着她的臀,回头淡淡扫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。

  “趴好了。”

  要他背的话,不过是夏初七小女人的矫情,与他玩笑罢了。

  哪里晓得,赵樽会真的背她?

  而且,好端端的被男人背着走,又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,她哪里受得住?

  “赵十九!”在他背上,她捶了捶他的肩膀。

  赵樽“嗯”一声,为她挪一个舒服的位置,掌心整个儿包住她的臀。

  “不要动来动去,小心一会摔了你。”

  “喂,快点放我下来,被人笑话了。”夏初七有些无颜以对“江东父老”,头低垂在他的肩膀上,根本就不敢抬起,那小表情相当诡异,就像小时候偷了老师窗台上的花戴在头上被发现了一般的尴尬。

  可她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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