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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火如焚夏页沈承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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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 离婚,一场大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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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怨恨着我的,但不管怎么样,我都希望你能明白,十年前我对你所说的那些话,并非是出自我的真心,我当时,只是真的被你那些恶作剧似的刁蛮行为,气得昏了头。”夏页肯这么跟她说话,即使言语并不亲近,但这也令她有一种满足。

夏页明白她的行为所要表达的是什么,她当然也相信,当年如果她不在国外,就在青恒市得知她被绑架,也不会真的吝啬一个保险箱里的钱财。

夏页说:“我今天来这里,只是为了想把一些话跟你说清楚。以前的事情,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,它都已经发生了,对我的伤害,也已经造成了,我并非想要你什么补偿,我只是心里存着一口气,怨恨吗?也不是,或许只是不甘心。但我并没有真正想要报复什么,所以,你完全不必为我做什么。”

夏页低下头,看着面前的保险箱,说:“这个保险箱里的其他东西,我没有兴趣,我也相信,你当年不肯说出这个保险箱的密码,不是真的不舍得这里面的东西。”

夏页说到这里,蹲下身去,将放着她那一截无名断指的盒子从那保险箱里拿了出来,她说:“这个保险箱里,这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,所以,我要把它拿走,至于其他的东西,你要怎么处置,都与我无关。”

夏页将自己手中的雨伞递到夏寂地面前,夏寂一时不明所以,接了过来。

然后,夏页转身就走了。

“叶子……”夏寂想要追上去,无奈脚下一滑,差点儿摔倒了,幸亏一侧的盛夏即使的扶住了她。

但夏页充耳不闻,已经走远了。

沈承易见她过来,赶忙迎了上去,将手中的雨伞撑了过来,半拥着她往车子走去。

秋雨微寒。

上了车,才觉得丝丝暖意,如此难得。

夏页一直小心翼翼的捧着手里的盒子,上了车也没有放下来。

这是她身体曾经鲜活的一部分,如今,却已经成为一截干枯,在坟墓里,躺了差不多十年。

虽然这截断指经过了很好的防腐处理,但它还是不可避免的渐渐干枯,再无鲜活了。

“这根手指,原本应该是要套上婚戒的吧?”夏页突然开口,神情寂寂。

正在开车的沈承易听到她的话,将视线短暂的移到了她手中捧着的盒子上。

“叶子,其实,之前我一直不敢跟你说,现在有一种仿生技术,也许可以给你安一根仿生手指,跟原生手指一样的灵活,如果你答应,我明天就可以带你去医院,还有你的腿……”显然,对于修复夏页身体上的创伤,沈承易也早有打算。

但夏页并没有打算承他这个好意,她嘴角勾起一丝浅笑,说:“不需要了,我早都习惯了我现在的身体状态了,其实没有什么不好。毕竟有些差距,不是弥补了身体的缺陷就能缩短的。”

沈承易诧然的转过头来看着她,“叶子,你什么……意思?!”

夏页想,既然已经开了头,便索性将话都说个清楚吧,她不确信现在夏寂是否会胡来,做一些出格的,影响到她和她身边的这些人的行为。

只好,防范于未然。

“沈承易,我知道你对我的这份心思,但是,我……却很抱歉,我没有办法接受你,希望你理解。”

沈承易的心中响起空寂的颤音,表面却只是淡淡的“哦”了一声,他说:“我明白,叶子,我现在并没有想要强求什么,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,就当一个普通的朋友,不可以吗?”

他再不对她言深情,只是简单的陪伴,不可以吗?!

夏页觉得他们之间,不能再这么含混不明,她说:“你明白我真正的意思的。”

沈承易说:“叶子,我懂,只是要离开你,真的很困难,我曾经很努力的尝试过,但是我悲哀的发现,自己做不到。我亦明白你心中另有所想,所以,我并不想强求什么,你只当我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吧,如果这也很为难,那么,就再让我陪在你身边一个月时间,一个月之后,你再离开青恒市,可以吗?”

真的有这么难吗?

她在最低层为基本的生活艰难挣扎,情爱早就是奢侈品,因为太忙,她根本没有时间幻想未来,更没有精力去剖白自己的内心,思考是否它会有一个开花结果的可能。

夏页一直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爱一个人的能力,仿佛天生缺陷。

对莫忧的那种感觉,不过只是年少青春荷尔蒙作祟,在长久的冰冷里,记忆里残存的那点温暖用以时刻慰借罢了。

“我并非心中有其他人。”夏页说:“别说现在莫忧已经结婚了,就算他是单身,我对他,也早就淡了感觉了。”

而,陪他在青恒市一个月吗?!

“青恒市这个地方,来来去去,这些人和事,其实对我早已没有影响,只是,我担心小寻,这个孩子从小生活艰难,颠沛流离,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,若是再因为我的身世,受到影响,我怎么对得起聂采。换个地方,虽然一切要从头开始,至少也算安稳。”夏页毫不隐瞒自己的顾虑。

“就算是在青恒市,现在也再没有谁,能影响和伤害你们的生活,这一点儿,我之前虽然有失策,但现在,都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,明里暗里,只怕也没人再敢近你身前。再说,你不好奇盛浩会有什么样子的报应和结果吗?”

“我只是想让他离我生活远一点儿,并非非要他受什么惩罚。”

沈承易于是说:“既然并没有什么影响,那么,就在留一个月,可以吗?”

夏页看了他一眼,微微叹息,说:“其实,我欠你很多。”

她欠他?

沈承易诧然,“不,叶子,从来都是我欠你,至于我帮你的那些事情,那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,并不存在亏欠一说。”

他这般说了,夏页于是只好说,“好吧,那么,我就在青恒市,再待一个月。”

这一个月,秋天已经要走完,寒冬已经临近。

夏页从不觉得自己非要矫情的划一个界限,会是固执霸着道德制高点来报复什么,指责什么,只是她心中空寂,仿佛是一个委屈的无底洞,那些不甘心偶尔叫嚣着的仇恨怨言,也许,不过是她心中业障,难以平衡。

却也明白,这现实,不容她逃避。

离开青恒市,或是留在青恒市,这从来不是一个问题。

就像沈承易跟莫忧,也从来不是她心中两难的选择。

只是纯粹难以蜕下过去沉重的束缚,那沉重的脚链仿佛一直捆缚着她,在她心中,寂寂的颤音,永远是一曲诅咒的曲调。

“其实,也很好。”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。

沈承易不明所以的看着她,夏页却突然转过脸来,带着微笑看着他。

第一次,那似月牙弯弯的眼睛里,空茫散去,带了丝丝点点的暖意。

其实,现在也不适合匆忙的离开青恒市,有很多事情,她也想等一个落幕。

只是,这一场落幕,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是以许颜为开端的。

许颜病了。

夏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是在一个午后的情雨天。

那天,盛浩刚来找了她。

当“对不起”这三个字轻巧的从盛浩的嘴里滑出来的时候,夏页震惊了。

其实,夏页并不想理会他,她甚至不愿意见他,因为夏寂最近跟他之间的关系很是紧张,几乎是全城皆知,夏寂很高调的与盛浩离婚,还很高调的跟他打起了官司。

显然,盛浩跟夏寂是挣扎过的,谈判过的,解释过的,但涉及到夏页,夏寂显然不愿意让步。

这是禁忌。

任凭盛浩如何甜言蜜语,巧舌如簧,嬉笑哄骗,或是找其他人来说情,但都无济于事。

夏寂铁了心,起初甚至不愿意见他,后来还是盛夏苦苦哀求,甚至不惜搬出夏页来,说他要替父去给夏页赔罪,她不原谅,就跪在她面前,至死不起。

夏寂这才心软松了口,答应跟盛浩见一面。

其实这样内斗,最是伤情。

但夏寂没有选择,盛浩虽然是她的丈夫,但也是害得她跟夏页母女分离十年的罪魁。

她对不起夏页,必须补偿,盛浩更是罪孽深重,必须为此赎罪,付出他应该承受的代价。

近一段时间,盛浩也憔悴了许多,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怎么好。

夏寂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状态,并不是不心疼的,但此时这个人在她眼中,是配不上她的心疼的。

盛浩一来便是道歉,他此时自然不能辩解什么,只能认错道歉。

但夏寂根本不为所动,“盛浩,我本来不想见你,你是我这辈子最信任的人,你是我丈夫,但是你却害我愧疚了十年,难过了十年,我没法原谅你。这婚,我是离定了,这官司,我也必须要跟你打到底。我这并不完全是为了要跟叶子讨个公道,我也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
这个世界上,谁伤害夏页,她都可以还不留情的讨回,然后轻易遗忘,不痛苦不纠结,但是这个人是盛浩,是她的丈夫,以后日日夜夜,也将是她的噩梦!

面对如今这境况,盛浩并不为自己辩解,他说:“我知道,我对夏页,对你,都犯下了不可原谅的罪孽。我也应该要为此,付出相应沉痛的代价,我并不奢望你能轻易原谅我,但是小寂,我对夏页犯下的事情,并非是我预谋许久,我的确是知道五姐那群人底子不太干净,或许我是利用了他们,但我并没有真正想要害叶子。后来,我也的确轻易找到了她,那个时候,她已经被监狱里,她看到我,很激动,她叫我父亲,那么专注,那一刻,我真的心软了,但我一想到,从小到大,她给我们惹了那么多的麻烦,我就犹豫了。毕竟从来对于我来说,她只是一个外人,她在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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