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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小生命的奇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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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好聚好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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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,心里莫名其妙的忐忑起来。他想起了一个人?这个人能是谁?他只是心猜、没有问。

江河水完全平静了下来,端起酒杯,“来,咱们的缘分可以尽,可这酒还得继续喝。”说完一饮而尽。他常以为,这个世界上只有酒才是最忠诚的朋友,它一味的热情,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背叛。

苏春艳没有喝,凝视了他许久才说道:“还不是为了你儿子,我决定送他出国留学,手续都办妥了。”

江河水似乎没听懂,“孩子去他姥姥那儿,也是你的刻意安排?”他答非所问。苏春艳的娘家在锦州,十年前就迁过去了。

“没错。我不想让孩子知道咱俩的事儿,至少在他留学期间。”

江河水担心的并非这个,“可这得需要一大笔钱那?”

“所以小随缘就更得走,我真的承受不了这个压力。”苏春艳似乎忘却了那份协议书。

“把小随缘送走也许很容易,可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信仰的崩溃和晚节不保。不是吗?”江河水说的话掷地有声,执着不二。

两人僵视着。苏春艳突然一脸不屑地“哼”了声,“够了。现在没人信你这一套,嗝应人。”

江河水苦笑不堪,过了好一阵儿:“其实,怀军只要是块料,在哪都一样能成才。我是担心,怀军的这笔费用你打哪儿出?”他对这个女人的担心突然变的愈发可怕起来。根据林主任两个月前的一席话,他此时断定集团里那个有严重违纪嫌疑的个别高层,就是离她最近的那个人。由于涉及组织机密,他只能心里如此这般想。

苏春艳并没有流露丝毫的异常,说:“咱俩一起出,别以为离婚了你就没事了?我在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,你必须每月为孩子支付一千元的抚养费,一分不能少。”

江河水默然算了一笔账:自己的退休金总共不足三千元,减去三个一千元就是负数了。“妈的,让你个娘们儿这么一折腾,老子连喝粥的钱都没着落了。”

“那你愁啥呀?咱这儿旮瘩不是盛产西北风吗?够你喝的。”苏春艳极度的调侃,无意中促进了江河水另一条隐性缓行的思路。

“船到桥头自然直。你放心,大不了我中止对那两个孩子的资助,自个想办法再干点啥,这不都有啦?”江河水表面说的自然轻松,暗里却是欲擒故纵。如果她真是为了几个孩子和自己闹离婚?那么现在应该是喜出望外了。

苏春艳似乎中了枪,有些目瞪口呆,眼帘上下挑动着,分明是在脑筋急转弯。“我不信。除非水涨船沉底儿,浮在水面儿上的全是秤砣子。你是啥德行,我还不知道。”她说的每一个字,均为双双千钧之手,完全掐住了他的死穴。

江河水从自己女人的神情和目光中对自己的判断得到了有效的验证:她离婚肯定还有一个不可逆转的主因。他不敢往深处想,可无奈又想起了小林子在小随缘弥月那天说过的话:贪官百分之九十五都保养情妇。她能是剩余百分之五的其中一个吗?可小林子又分明说过,这个数字还是个不完全统计。天哪!这支队伍也忒庞大了。在这个世界上,该有多少女人在干着那种令自己丈夫毛骨悚然、痛不欲生的破事儿啊?!江河水倒吸一口气,突然为自己的联想笑出声来。

苏春艳直发蒙,看着他:“你傻了?笑啥呢?”

江河水摇摇头,“我想多了。行,咱啥也别说了,一切顺其自然吧。”他又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太狭隘,那些无凭无据的联想实在有些太荒诞,决定不再把对付贪官的那一套用在自己女人身上了。

苏春艳隐约松了一口气,瞪了他一眼,什么也没说。

不知不觉九点已过,窗外橙色路灯下的人们、悠闲地散着步……“不早了,该回去了。”江河水站起身,双手拍拍兜儿、示意没带钱,“我走回去,道上再好好寻思寻思。别忘了打包。”他指着桌上剩下的东西,说完就出了门。

苏春艳透过玻璃,看着江河水上了马路对面的人行道,若有所思地舒了一口气。

江河水在路灯下、一摇一晃地特别显眼。已经或即将发生的事儿,对他来说每件都是巨大的挑战。一个男人在生活中不是强者便是懦夫,强者的风范就是包容与大度。大度没有上限应有底线,一旦越过底线定将坠入羞耻的深渊。江河水想到这里顿感浑身的轻松和自如。可他却没想到,此时她的胳膊被一只柔软的手给挽住了。

是苏春艳从后面撵了上来。

“这么晚了,你咋不打个车呢?”

“咋的,不想让我再这么陪你走上一段儿啊?”苏春艳一改方才,十分体贴、温柔。

“你不怕掉价就走呗,反正也该到头了。”

苏春艳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,默默地走了一会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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