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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宛靳予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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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5 谢谢你,秦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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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一早,我做好了出发准备。

靳予城本来想让阿恒送我,我拒绝了,只说驾照拿了这么久,也想锻炼锻炼水平。靳予城坚持再三还是依了。我从他车库里选了台不那么高调的车,他事无巨细又叮嘱指导一番,末了一定要陪着我在别墅周围绕两圈才肯放我走。

李茹家在周边一个乡镇上,巧的是跟我老家离得不算远。路程我是熟悉的,不过新手上路,难免开得慢,早上出发,直到中午才晃晃悠悠开进村子。

依着字条上的地址,我很快找到一处平房。下车时旁边正好有个半大男孩经过,一问,果然是这里。

这几年乡下地方也都发展迅速,不少人家里盖起了小洋楼,唯独这栋房子低矮得有点年头感。

敲过门,等了片刻,大门终于开开一条缝。一个黑瘦的中年女人探出半个身子,手里还端着个吃了一半的饭碗。

她一脸警惕打量我一会,才问了句:“找谁?”

我刚说句是李茹让我来的,就听“啪”的一声,碗掉在地上碎成两半,饭菜撒了一地。

屋子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的立刻骂骂咧咧跑过来,她呆愣一会连忙蹲下身去清理。那男的看到门外有人也不做声了。

我清清嗓子,只说:“你们就是李茹的父母吧。”

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,李茹家人是那种很普通的农村人,看起来老实巴交,很难把他们跟身材模样多少算出众的李茹联系在一起。不过看家里情况倒是不出意料,四处很简陋,唯一值钱的东西估计只有墙上挂着的一台电视机了。

我讲明来意,按李茹告诉的,说她现在过得挺好,刚有了孩子,很想念母亲,所以希望自己的妈妈能去照顾她一段时间,然后把那一万块钱放在油腻的饭桌上。

李妈妈盯着那摞钱,很久没说话,眼里依稀看得到有微光闪动。

“如果行的话,可以现在就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回南城,我顺道把您送到她的住处。”我说。

“这……”

李妈妈抿着嘴角,看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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