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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监狱服刑的十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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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监队 (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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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里一出来,扑通一下给大组长跪下了。我不忍往下看,男人头可断,血可流,腿不可弯。为什么,有的男人要给人下跪,而有的男人又要向别的男人下跪,这两种男人在我眼中都不算人。我没当权,我当了权,这两种人在我手里都活不成。

  还有一次,一连两天,三分监区有一个犯子被狱警铐在一个窗子上。两天后,那犯子喊:“报告某干部,我错了......”没人理他,我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同情,后来我听到他的求饶声。我觉得他没有铐好,应当铐在那里被太阳晒死。我倒不是觉得这个犯子不是有多么可怜,多么可恨,我很反感这种惩罚人的方式,和那犯子卑躬屈膝的丑态。

  这两次事件不但我看到了,我们一起四十多个新犯子全都看到了。许多原来还有点“跳”(跳:惹是生非的意思)的人,在看后变得老实多了。

  有三分监区多次惩罚犯子的事件,我们这批入监的四十多个新犯子都比较爱惜自己,大家还算过的和谐,除了累和欠睡之外,一却还好。

  以后,我们这批新犯子中又增加了一批人,共有7人。这样,我们睡的那间房子一共睡了51个人。

  坐牢几年后,我看了电视中的一个小新闻,讲东欧的匈牙利的一所监狱里一个房间住了三十五个人,创世界虐待囚犯之最,电视里还大肆评论别人无人权、无人道。

  看了这个新闻,我真好笑,把这件事当做新闻的人真是见识太少了,他们是怎么搞了新闻工作者的?看样子监狱不能让我们这些坏人独坐,还得让好人们来体验一番。

  我们这批人中新来的7个人演绎的故事最多。两个强奸犯,一个盗窃犯,一个抢劫犯,一个故意伤害,两个破坏电力设施。我就分别讲讲他们的故事。

  两个强奸犯分分别叫黎峰和许志刚,一个34岁,另一个36岁。

  黎峰滚过一次板,上一板判15年,盗**支罪。他原在舟桥部队服役,转业不久,盗窃部队枪支卖给抢劫团伙,造成命案,被深挖出来。

  这一板被判7年。据他自己说,很冤枉。说是某某权力人物害他。不过,通过我几年跟他服刑,他那极具权势欲的心态告诉我,他被冤枉的可能性不大。

  黎峰被送到入监队的那天,杜小龙给他们7人做登记。问黎峰犯什么罪,黎峰答:“抢劫。”杜小龙照写了。

  登记的东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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