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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旬旬池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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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七章 相伴终生的那个人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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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很呆,但还是没办法合上半张的嘴。

曾毓初见哥哥姐姐,倒是非常激动,三兄妹在一端说着说着,一会儿微笑,一会儿又擦眼泪。可说着说着,不知道为什么竟翻脸吵了起来,长兄长姐一脸严厉,曾毓也毫不相让,结果不欢而散,曾毓板着一张脸站回旬旬身边。

她想说的时候你不听也得听,所以旬旬也懒得问。

果然,曾毓看着父亲遗像前来来往往的宾客,忽然冒出一句,“你说,人活着是为了什么?”

这个问题大且空洞,但旬旬盯着灵桌的方向看了一会儿,还是扭头回答了曾毓。她说:“我觉得是为了去死。”

曾毓不理她,自顾往下说:“我哥我姐他们都还不明白,人都没了,在意那些身外之物干什么!我常看不上你妈做事的那个样子,也一直怀疑我爸的眼光,但我亲眼看到他最后的样子是满足的。管它对对错错,活着的时候没有遗憾就够了。如果我能有个相伴终身的伴侣,我也很知足。”

其实旬旬很怀疑什么才是相伴终身的伴侣。她常觉得人是没有故乡的,所谓的故乡,不过是祖先漫长漂泊的最后一站;同样,没有谁是注定和另一个人偕老的,相伴终身的伴侣说白了就是死之前遇到的最后一个情人,若是活着,一切都还没完。

她对曾毓说:“如果你现在死了,那连泉不就成了你相伴终身的伴侣?”

“呸!我就知道你是乌鸦嘴。我和他怎么可能到终身?他是个不爱束缚的人,喜欢和我在一起,还不是因为我没有要求他给终身的承诺?他昨天还问我,需不需要他请假来出席,我跟他说不必了,搞得像未来女婿一样,大家都不好意思……咦,看看那是谁?”曾毓说到一半忽然转移了注意力。

旬旬感动得想哭,总算不止她一个人发现哪里不对劲了。

“他们都来了,我过去打个招呼。”曾毓说罢从旬旬身边走开,走向的却是礼宾席的一角,那里都是曾教授以前的学生,不少还是曾毓过去的同学,里面就有她的旧情人,以及她旧情人的旧情人。旬旬再看向自己关注的位置,艳丽姐独自在灵桌旁坐着抽泣,另一个宛若死者家属的人已不知哪里去了。

有人从后面轻拍她的肩膀,旬旬猜到是谁,没好气地转身,没想到却是谢凭宁。旬旬的柳眉倒竖让他有些诧异,收回手自我解嘲道:“我那么不受欢迎?”

旬旬窘道:“哪里的话,谢谢你能来。”

“应该的。虽然我们不再是夫妻,但去世的人毕竟曾是我的岳父。他是个很好的人,我也很难过。你们节哀顺变。你妈妈那里我就不过去打招呼了,我怕她又激动起来。”

旬旬连连点着头。她和谢凭宁办手续之前,要不是她死命拦着,艳丽姐差点儿跑到女婿单位里去闹。离婚后的首次正面打交道,介于极度熟悉与极度陌生之间的两人,话都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
谢凭宁到底老到些,沉默片刻,问道:“你最近过得怎么样?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,我看你气色不太好。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尽管说。”

“没有什么,谢谢了。”

“你……还和他在一起?”谢凭宁想问,又有几分难以启齿。

“没有!”旬旬下意识地回答,她心虚地环顾会场四周,希望刚刚来到的谢凭宁没有发现那人,“我和他是不可能的。”

谢凭宁有些困惑,“那么说,你离婚只是单纯地想要离开我?”

“不是的,凭宁。我觉得我们一开始就错了。我是个能过且过的人,你不一样,你心里有值得你在意的人。既然分开了,谁是谁非我也不想再提,希望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。”

“我准备到外地学习一段时间,去上海。”谢凭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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