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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起于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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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晕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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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小林子,我已经给叔父说了,他答应了让你做我媳妇,等大哥的婚事过了,就亲自去提亲。开不开心,是不是都快感动到流泪了。”

  “是挺感动的。可是我师父说,他定要亲自为我寻一门好姻缘。我猜想他定是看中了哪个武林中的豪杰,等着我回家去相看。你也别着急,若是他长得不如你好看,我再勉强考虑一下。”

  “不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嘛!等我抢先一步拜访了岳父岳母,他拿什么和我抢。我就不信了,林伯伯还不收我的聘礼。”

  “我师父喜欢武功高强,学识渊博,心胸坦荡,不好杀戮的人。可你武功算不上高明,学问也考不上秀才郎,眼中只有韩金世,又刚刚在羌笛大捷。实在是不符合他老人家的标准,勉强挂个名,师父怕不会太高兴。”

  “你帮我求求情,像我这么风流倜傥,青年才俊,万里挑一的好夫婿,你师父定会喜欢的。你若是说了喜欢,那你师父怎好不卖你这个面子。”

  “我喜欢吃山上的野鸡,师父总说我杀戮太重,一月只能吃一次。我喜欢江河中的鲑鱼,师父却说我命中缺火,断不可靠近江河。我喜欢骑射野猎,师父却让我多练剑习武。可见我喜欢的,师父并不会如何看中。况且女孩子怎么能随意说喜欢他人呢!日后被人议论,我的父母兄弟怎好见人。”

  林一亭拒绝别人,总是有一套不伤人自尊,又痛击要害的法子。护卫军中的不少将领,吃了几次闭门羹,早早地就学乖了。李翰却是头一次,好在羌笛一战中,跟着韩金世好一阵,别的没学会,这死皮赖脸的伎俩倒是水涨船高。不过郁闷一时,再抬头,林一亭已经驱马到前探路。

  本来到江南最快就是走水路,当年先朝帝王,为了游览春光胜景,赏风月美人,特意命民工,日夜不停,短短三月之内在大梁到江南挖了一条运河。后来商贸发达,就在这运河周围,能够划船行驶的支流连接起来。最为繁华之时,江上船只,川流不息,往来贸易,比得上川江之鲫。后时,战事绵延,商贸一度暂停,各个军阀为了一己私利,将支流截住,又安置重兵把守,以至于百业凋敝,从此再无盛世。

  可惜了这一路的好风光,陆路远不如水路,鞍马劳顿,格外费神。于是李翰选了这么半截路,等到了碎波度再上船,将这些聘礼装运,千万江南的临江城,拜访孙向策,孙帅。因这一路全是在荣城掌握之中,一行人走得也格外放松,运送聘礼的部队,早就分做几波,装运到船上。如今李翰带来的是最后一波,也是最贵重的一批。

  林一亭已经到了前方,临近碎波度,远远地一条大船横亘在水面之上。因为近岸水浅,于是摆了一路小船以做踏板。水面上立有浮标,顺着缓缓流淌的河水,上下浮动,活像是上钩的鱼,欢腾跳跃,撕咬挣脱。林一亭不会水自然也少去水边,见到这样的景色,心情大好。因是大事,所以碎波度上已经站满了士卒,百姓连续几日都没有下水大鱼,放眼望去,辽阔的江水,竟不见一只航行的船只。

  林一亭双脚刚刚落到踏板上,小舟就剧烈晃动,她双脚跟着动,越来越摇晃,眼前就要掉落,连忙一个点地,退回岸上。这小船怎么这么难坐,难道乘船和骑马一样,要花上一些功夫才能学会。

  李翰已经到了,见林一亭在渡口沉思,有意要捉弄她。绕道她的后面,刚一出手,林一亭好似身后长了眼睛,跃起避开。李翰劲儿使得大了些,一个跟头,扑倒了踏板船上,稳住了身形。

  他不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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