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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倾寒夜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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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一抹复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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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霆并没有直接走过来,他的打量,估摸着是刚刚宫女给他通报了,“有宫人来过?你认识?”

质疑接踵而来,月倾寒微微一笑,“不过是个汤的宫人,君上这是什么意思?”

四目相对,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在两人眼中流动。这皇宫里头个有什么风吹草动,想瞒过他的眼睛是根本不可能的,这点毋庸置疑。

“人呢?”夜霆走进。

月倾寒收回视线,不屑地撇嘴,“刚刚我还寻思着要不要再相信你一次,你既不信我,我看,大可不必。”

闻言,夜霆黑眸中腾升喜色,三两步到床边,手却不知该往哪放,“当真?”

“必然。”

话音还未落下,一把被捞起,夜霆恨不得将她嵌入骨髓。

许是放了炭盆,月倾寒不自觉红了脸。嘴上柔柔的触感,下意识缩了缩脖子,硬是没有压制的惊呼出声。

得到回应,夜霆动作越发温柔。

一夜缠绵,直到破晓。

辰时,月倾寒醒来,不似以往的疲乏,她撑着身子坐起来,床前不知何时又置了案桌。

“醒了?”轻笑在头顶响起,夜霆挥了挥大掌,“来人,传膳。”

“不用了,我,我想起来走走。可以吗?”最后的询问带着试探,夜霆手上一顿,将她扶起,亲自为她披上披风,孩子已经被乳娘抱过来。

月倾寒顺势坐下,紧盯孩子,“我可以抱一下吗?”

屏退宫人,没一会儿孩子哇哇大哭,月倾寒方寸大乱,无论她怎么做,孩子都在哭。

她面色赤红,正纠结要不要去找乳娘,夜霆不紧不慢接过孩子,说来也怪,孩子顿时安静下来。

他眼中尽是温柔,话音中还有几分炫耀的意思,“这孩子这么快又睡着了。”

“看来他只是跟我不亲。”月倾寒含笑,低了低眼睑,一抹复杂隐藏眸中。

夜霆不光是在这儿批阅奏折,连连数日同她一起用膳,夜宿于此,缠绵过后,月倾寒总是沉沉的睡下。

午夜梦回,摸了摸空荡荡的床,她一个晃神,猛地起身,殿里红烛摇曳,今儿可能是洛儿忘了点香,整个寝殿静的出奇。

咳——

断断续续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。

月倾寒犹豫着要不要出去,门‘嘎吱’一声打开,她赶忙躺下,感受到炙热的视线,她悠悠睁眼,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。

“你怎的醒了?”

夜霆嘴角微扬,眼底的青丝在烛光之下瞧着有些瘆人,他的面色异常憔悴,即便如此,夜霆镇静上前,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丝,“无事。”

月倾寒握住他的手臂,渗透心底的凉使她一个机灵,目光复杂,“快睡吧。”

第二日他依旧是神采奕奕的模样,月倾寒便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
“君上,我可以向你讨要一个恩典吗?”他刚下朝,月倾寒在背后为他沏茶,面上带着不经意。

夜霆接过,示意她说。

“每日在这儿,我都快憋出病了,我想去御花园走走,或者,或者是去梅林看看。”柔荑揪住他的衣袖,水眸眨动,里头似有一片星辰,她娇嗔,“好不好?”

“好。”

“从今往后,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各处。”想将这样的她拥入怀中,他也这样做了,眼底划过一抹疲意,眉头紧蹙,极力隐忍。

是夜,夜霆照旧留宿她的寝殿。月倾寒主动迎上去,为他更衣。

手倏地被握住,他的目光意味不明,眷恋的嗅着她的芳香,“倾寒。”

月倾寒睫毛轻颤,不动声色的抽回手,转身走到桌边,“君上,这是我今日特地熬的莲子羹,您快趁热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