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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澜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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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世忆两茫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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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,万籁俱寂。
窗外细细碎碎的吵杂声吵得墨子苏睡不着觉,她紧皱眉头,睡眼朦胧地翻了个身才发现之前睡在沙发上的沧赤月已没了踪影。
又听到了寝殿的外室有说话的声音,便好奇的从床上起身前去一看。
“梵卡大陆的九乡最近总是有无辜的少女被割喉放血而死,凶手是血族的人,你去和国王说,让你来负责这件案子。”雪笙对着沧赤月说道。
沧赤月迟疑了一会儿,才继续道出一句:“好。”
因为他知道雪笙不会无事到大半夜从血族城域跑来只告诉他这件事。
“不可以!”墨子苏在门后听到了雪笙与沧赤月的对话内容,没忍住便直接推门而出。“赤月身体还未完全康复,让他去与血族的人抗衡无疑就是送死!”
墨子苏狠狠地盯住雪笙,她每次来找沧赤月都没有好事。
“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,我想你应该自己去找答案。”雪笙没有理会墨子苏,而是继续说道,然后便直接从窗外跳下跑走了。
沧赤月望着雪笙离去的背影,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她对你做了什么!”墨子苏见沧赤月的嘴角上带带着血迹,便用自己的衣袖将他心疼擦去。“为什么她会无缘无故的要你去九乡查关于血族的案子?”
沧赤月握住了墨子苏的手臂,只是温柔地看着她说了一句:“很晚了,快去睡吧。”
“可是…”
“你身体不好,好好休息最重要,其他的锁事你就不用管了…”沧赤月说完后便紧紧握住了双拳。
九乡…
那是无望悬崖之下的一处小村庄,到处开满了茂树翠竹,全然一片绿,是个隐居山林的好地方,但那也是狂澜曾经逝亡的地方啊…
梵卡大陆,无望悬崖下。
次日的太阳已经隐没在了沉寂的地平线后,落日的余晖给九乡铺满落叶的小道上又染上了一道金灿灿的轮廓。
沧赤月静静地坐在小道边上的一块大岩石上,望着远处高地花之国防守塔处传来的弱弱火光不禁走了神。
午时他到无望悬崖下歇了一会,本想走到曾经坠底的地方再看看,却不料那地方已经被各种枯木树枝给封了路。
仅仅三年的时间,不想无望崖底已经树木杂草丛生。
“在想什么?”雪笙望着片片枯竹叶从沧赤月的脸颊滑落,见他发起呆来便从身后的树丛中跳出,打断了他。
“你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。”沧赤月看着她笑了一下,然后又接着说道:“来这里不知不觉已经两天了,却仍然一点线索都没有。”
雪笙爬上大岩石,坐在沧赤月下方低一点的一块小台阶上说:“再等等吧,不过话说回来,瑞拉国王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同意你来管这么危险案子呢?”
“我是偷偷跑出来的,走时只留了一封书信在桌子上,不然怎么可能不带人出来呢?”沧赤月苦笑道。
“只怕国王看了你的书信后,怕是会满世界疯了地寻你吧。”雪笙打趣着说。
沧赤月叹了口气,突然想到了那晚在寝殿内室外雪笙对他所说的那些话,然后继续问道:“那晚你说的那些话…”
啊——
突然,还没等沧赤月把话说完,从身后的小村庄里就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“有情况!”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,便匆匆朝着发出惨叫的小村子里飞奔过去。
两人跑进村子里后,见一家屋子的房门大开,便直接闯了进去,却只看到一个白发老妇人惊恐地坐在地上,盆子里的水也被打翻,洒地到处都是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!”沧赤月连忙扶起老人,只见老人惊恐地指着一处地方,然后变晕倒了过去。
顺着白发老人所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在灶台的下面躺着玩一位衣服不整的少女。
为了探清楚情况,沧赤月大着胆子走过去,才发现这女孩的脖子已被利器割断,却没有流多少血,她的眼角也有血丝,一双大大的眼睛还瞪着窗外。
“她的血被吸干了。”沧赤月说道。
“啊!”雪笙故意大叫了一声,然后转移视线故意看向了窗外,才接着说:“那我们快追,凶手肯定还没有跑远!”
嘁嘁——
伴着踏碎枯叶的步伐声,两人尾随着血迹匆匆跑进了野竹林里,却不料刚跑进后便在里面迷失了方向,浓雾弥漫着周围,太阳早已褪去,周围都是虫子鸟兽的叫声,寒气入骨,阴气沉沉。
“糟糕!”沧赤月刚回头,前一秒还紧跟在身后的雪笙却早已没了踪影。
接着身后的灌木丛跟着抖动了一下,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,沧赤月猛的回过头,却发现什么也没有。
“雪笙是你吗?”见前方的草堆里有动静,沧赤月小心地靠近草丛。
突然,伴随着一声巨响,地面裂开,生在野竹林里的唯一一棵大榕树从裂开的地面拔地而起,数根粗根化作了腿脚,枝叶化作了臂手,然后张牙舞爪地朝着沧赤月袭来。
“魔物?”
沧赤月边想边回避着树魔的攻击,却不料他竟连丝毫还手的力气都没有。
树魔朝着地面一震,许多尖根便从地里刺出,如若不是闪避的及时,估计整个人都得被它刺穿,然后撕碎。
高处。
亲王正站在无望悬崖的中洞石台上,淡定从容地望着崖下发生的一切,脸上还一直保持着微笑。
“霜。”雪笙气喘吁吁地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。
待雪笙走近后,亲王便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雪笙的头,然后微笑满意地望着她说道:“你做地很好。”
“我不明白,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雪笙用手抓住亲王的衣袖,她已经好久没这样亲切地唤过亲王了。
而此时的亲王却满脸阴险道:“因为他是我的小兄弟啊,我这个做兄长的当然得为他做点什么…”
之前一直被亲王困在重生殿里的沧龙王就在半个月前突然失踪了,无论亲王再怎样拷打荫龙长老和月姬,他们也绝不会招出沧龙王的下落。
为了避免出现什么纰漏,亲王只好想到用沧赤月下手,来引出沧龙王。
唰——
浓雾弥漫着一切,隔着迷雾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周围的情况与树魔的确切位置,只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源源不断的木枝从地上扎出,如果稍微不谨慎了就会被尖利的木枝给穿透。
沧赤月的身体发出了淡淡的微光,他一边不断地用手臂去挡住迎面而来的藤蔓,一边迅速地躲避着树魔的攻击。
沧赤月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必须得找个机会逃走。
就在此时,树魔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背后,一根扭曲着又带刺的粗藤蔓从空中向他打下,等沧赤月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闪避,他只好用手去接住树魔的藤蔓攻击。
却不料,之前被北岛月误伤到的手臂在这时候又突然失去了知觉,自然支撑不住这根藤蔓的重量。
藤蔓上的尖刺一根根地插进了沧赤月的手臂里,只感觉视线在扭曲,接着便天旋地转了起来。
树魔模糊的影子突然变得一片漆黑,就在此时,又一根粗大的藤枝条从地上撩起,然后直接打在了沧赤月的背上,将他拍打在地上。
刚倒地时,许多细小的尖藤又从地下钻出,从他手臂上的肌肤处钻进了他的肌肉里,汲取着他身体里的能量。
又是这种五脏六腑都错位了的熟悉感觉。
沧赤月被树藤绑在地上动弹不得,一口黑血从他的口中喷出,就在快失去意识的时候,眼帘里映上了血红的耀眼红光,接着只听到一声嘶鸣,自己便被一双有力的手从地上给拖起,然后扛在了此人的肩膀上。
沧赤月用模糊的余光看着抗住自己不停地向前跑的人。
竟是个女孩!
长长的棕褐色卷发被一根红色细绳绑住后垂在了肩上,一身白色的的女式军系制服外套,下身便是一条白色的短裙与长靴,女孩只管扛着他不停地向飞前跑着,凉风吹起她的长发时,沧赤月却不经意地看到了她的脸庞。
好熟悉的面孔…
竟然是她!
“狂澜?”沧赤月浑身颤抖,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抓在了她的手臂上,好生怕她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身边。“不会…”
女孩并没有说话,也没有看他一眼,只是继续扛住他的身体朝着黑雾较淡的地方跑去。
突然,沧赤月的手一松,整个人又直接扑倒在地上,不禁朝地上吐了一口黑血,此时只觉得呼吸更加困难了,然后身体便颤抖得更剧烈了。
“起来!”女孩朝着他大吼,想要再次拖起他。
“你快走…让我睡一会…”沧赤月晕晕乎乎地,只感觉每走一步对他来说都是种痛至无比的煎熬。
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嘶鸣声,树魔又突然出现在了身后的不远处,地上许许多多根暗绿色的尖藤相缠着向前移动,同时又分泌出许多令人恶心的绿色粘稠液体。
女孩想了想,她迅速地抱起沧赤月的身体,将他拖进了身旁的一堆杂草之中,然后从背后变出了一把血红色的长镰,独自向着树魔的方向飞奔而去…
此时天色大变,漆黑的夜空上又加上了一层厚厚的黑云,霎时,天作雷鸣,暴雨毫不留情地从空中泼下。
整个九乡野竹林中,除了与树魔打斗时的嘶鸣声外,竟然还能隐隐在打雷声中听到几声龙鸣…
正与树魔打斗中的女孩感觉到了不对,不禁走了神,背上生生挨了魔藤的一个冲击,直接将她打下了一个深沟里,而握在她手中的猩红之镰也被打掉在地上。
就在此时,一道龙形的雷电从黑云中向树魔直落而下,直接打进了它的体中,树魔停在原地不动了一会儿,紧接着便随着雷光的散开体爆而亡。
整个竹林中的地上都是稀碎的木屑与绿色粘液。
而留在原地的,便是一身金衣,身上带着微光,头上还带着龙角的一位白发老人…
是在重生殿失踪的沧龙王。
紧接着,跟在沧龙王身后的花之国的千军也随之赶到,是沧龙王带着花之国的士兵们赶到了这里。
“赤月哥!”瑟瑟穿着水裳也跟着军队赶来,她跳下了马,向沧赤月躺着的那堆杂草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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