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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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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送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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络了,然而他居然到了今年三月才知道消息。

战长林目光冰冷地定在窗柩上,扶风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开来的戾气,静了会儿后,他主动道:“阁下还有什么想问的?”

战长林道:“晋王当年布下陷阱,弑兄登基,背后走狗之首便是赵霁,这样一个狡诈奸猾、心肠恶黑的人,你家郡主究竟是怎么看上的?”

扶风道:“阁下慎言。”

战长林冷道:“慎言哪一个?狗皇帝,还是赵霁?”

他突然嚣张至此,言辞间不但没有一点敬畏,反倒透着一股冷森森的杀意,扶风换药的动作微滞,抿紧唇,无以对答。

战长林道:“晋王登基三年,赵霁自诩从龙有功,在朝堂上平步青云,建新党,杀旧臣,极尽所能党同伐异,如今位极人臣,的确风光无限,但他干过的那些腌臜事,你家郡主就真的一无所闻?又或者,真的一点都不介意?”

扶风沉默。

赵霁世家出身,惊才绝艳,在步入朝堂前,的确是人如其名,光风霁月。然而朝堂终究不会是翩翩才子吟风弄月的净土,入仕后的赵霁充分展现着一个权臣的天赋,心机深沉,手段狠辣,每动杀念,必把政敌连根拔起,人前却又光明磊落,无论手上沾着多少鲜血,官服都永远鲜亮整洁。

在那些暗无天日的地方,他残害过多少人命,碾碎过多少家庭,居云岫知不知道?

答案当然是知道,但这个答案,并不足以撼动居云岫要嫁入赵家的决心。

遑论如今箭已离弦,覆水难收,这一条路,居云岫既已踏上,就绝不可能半途回头。

“阁下说这一番话,是想阻止郡主再嫁吗?”扶风道,“可我记得那日在树林里,阁下亲口说过‘宁拆一座庙,不毁一桩婚’的。”

战长林望着窗上的雨影,唇紧收成一线。

扶风故意道:“还是说,阁下根本就是旧情难忘,所以接二连三蓄意阻拦?”

扶风有心刺激,如果在平常,战长林至多洋洋一笑,然而今夜,“旧情难忘”这四个字突然像一把利刀,狠狠地插进了战长林心里,那种痛,怎么挨都挨不祝

他仰起脸,瞪直眼看向房梁一角,半晌,才从唇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。

“旧情难忘……”他笑完,又换了那副散漫脸孔,慢悠悠道,“我在你们眼里不过是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,畜生而已,不配谈‘旧情’二字吧?”

扶风脸色突然静默。

战长林道:“可惜这世上的畜生不止我一个,她要改嫁,有的是良配可选,何必重蹈覆辙?”

扶风双目深垂,目光藏在暗影里,良久才道:“谁是良配,郡主自知。”

战长林笑而不语。

扶风后退一步,道:“药已换好,在下告辞了。”

收拾药箱的窸窣声和脚步声在耳后响起,随后是关门声,战长林双臂搭在椅背上,定睛看着窗外晦雨,闭上眼,疲惫地埋低头。



大雨在半夜收歇,次日辰时,太阳破开云层,晒着地上清浅的雨水。乔簌簌挎着行李,牵着一只小黑狗来到战长林屋前,准备最后看一看他回来没有,一见门是关严的,眼睛一亮,上前喊道:“长林大哥1

这回喊完,屋里仍是半点动静也无,乔簌簌忍不住抬手叩门,没敲几下,门突然从内“唰”一声打开。

战长林阴沉沉地道:“喊冤?”

乔簌簌抬头看到他的脸,倒抽口气,牵着狗微微后退:“你……”

战长林知道自己脸色差,他本就熬了两天两夜,眼睑处一圈青痕,昨晚上又做了一夜的噩梦,这会儿状态应该不比鬼好上多少。

撑着门,战长林耷眼道:“什么事?”

乔簌簌平复心神,道:“也没什么,就是我要走了,过来跟你打声招呼。”

战长林俊眉微挑:“走?”

乔簌簌点头,想到回家就能等到大哥的消息,笑起来道:“我找到了太岁阁的人,把我大哥的画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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