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靡族有狐姽婳小燕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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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 宫同人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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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储秀宫秀女佟佳氏兰猗,为正七品才人居畅安宫东后殿,择日搬过去吧。”皇帝着高行择手底下大太监传旨去了,他便继续阅剳,不理外事。

晨起梳洗毕,恪贵人温昭着宫装,落座镜前。

她启妆奁,略薄粉黛,三千发丝挽定成髻,斜插银钗,少顷妆成。携媵至慈宁,依礼问安,待女史金册一勾,携媵离。缓步于宫道有清风徐来,道是让人清明不少。她抬头瞧了瞧,依稀可见启祥宫门,念莞容华晋升也未去道贺,是为失礼,遂携媵往。

昨日大封后宫,莞容华的位分也是提了提,她自个本应是欢喜,却并非如此。

殊不知位刚入宫的秀女得皇上宠爱,又得了个好家世,步步高升,现如今已和自己平起平坐。

莞容华紧握拳,心里愈添了丝丝惆怅。

素兮推门而入,言:“启禀小主,恪贵人在外等候。”

莞容华闻言,起身理了理服饰,她撑起淡淡笑颜。

“快请进来罢。”

媵人自内而出道是允了,恪贵人携媵入内。

见佳人对上一礼,“妾请莞容华安。”身后婢女仆礼数亦是周全。

莞容华见其礼数周全,平日也未见其插足于何事,倒是个好的。

“无须多礼,恪贵人起罢。”

她微顿,吩咐素兮泡上茶,又言,“把启祥当自个殿中便好,无需这般拘谨。倒是许久不见妹妹甚为想念。闻妹妹升贵人倒是还未前去祝贺,正好妹妹到此,姐姐这前几日刚赏下的镯子。”

言毕,莞容华起身往内室拿一翡翠镯子。种质倒也是细腻通透,颜色鲜阳正。

“小小首饰一件聊表心意,便当是赠与妹妹的贺礼。姐姐这也没什么好东西便是,妹妹可别嫌弃。”

恪贵人择了下首一处落座,叙听人言,忙道:“容华姐姐如此可折煞妾了,您晋升妾未来恭贺您,是妾失礼。”她瞧了媵取来的玉镯,质地成色皆数上成,自己更是不敢收的。

“您不责罚妾,已是万幸。这——礼妾万不敢收的。”

莞容华闻此言,盈盈一笑,将镯子装入檀香木盒中。

“妹妹可是见外了,哪来责罚之说。都是自家姐妹,且不说其他,咱们还是一同入宫,更是该相互照应才是。”

言毕,素兮正端入茶水,规矩搁到恪贵人身侧桌上。

莞容华微挑秀眉,“这镯子倒也是与妹妹气质相符,早早便想着哪日带去给妹妹,倒是这几日殿中事多耽搁了。现如今妹妹收下便是,也无需姐姐我再走上一次。”

听人话语倒是觉得此人颇为和善,可以一交,只是最可怕的不是猛兽,而是人心。

恪贵人莞尔一笑。

“姐姐说的是,日后还望姐姐多多照拂。”

她倒也不好在推脱,抿了口茶,便起身接了礼,朝人道谢,“如此妾便收下了。”

莞容华瞧了恪贵人几眼,缓缓言道:

“夜也渐深了,虽说初夏,还是有凉意,妹妹早些回宫吧。忙了一整日,姐姐倒也是乏了。”她言毕,微颦眉,揉了揉眉心。

“妹妹往后可要多到姐姐这走走,启祥平日倒也是静得很。”

天色不早,恪贵人也觉过多叨唠不便,起身言,“那是自然。”应了声是,携媵离去。

永和宫。

常在玉媣嬅采集的花瓣已制成香,这味道与歌舞坊的那位姐姐所制的十分相似。

婢子道:“小主新制的香真好闻,皇上肯定会喜欢的。”

玉常在心里一喜,但还是瞪了她一眼,“主子的意思你什么时候可以随意揣测了?罢了,你下去吧”皇上真的会喜欢这味道吗?她思索许久,呆呆的坐在榻上。

靖王妃用过了晚膳,于后园闲逛。

待走进凉亭,靖王妃见一女子轻抚摸着琴身。

女子走到一旁坐了下来,她把琴放平,深吸了一口气,玉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,十分流畅。伴随着古琴,婉转的歌声缓缓流出。

秋高气冷,地始冻。满园秋色,掩不住的寂静。

王府的歌姬玥氏启窗觉寒,又添外衫,便抱琴入园内。闻秋色,顿觉凉,于亭坐定。一曲云裳诉,满园静无言。

“玥卿所奏之曲,怕是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能得几回闻。”

靖王妃心下一惊,来人竟然是王爷。

他面有倦色,阅卷一夜未眠,忽闻此琴音袅袅,顿感心悦之,遂,释书,起身,而寻之。步至于此,他见女子样貌姣好,琴艺绝佳,故静待于此,不忍扰其曲。

琴音落幕,靖王近而言之,“甚妙。”

他抬手轻抚去歌姬发间枯叶,所举甚是轻柔。

青檐上有灰落下来,靖王妃半抬的臂滞了滞,恰恰听她半曲,混沌乌漆下辨不出形廓。

“妇人都赞太真妃并玄宗情谊,殊不知祸水误国,卿卿弹的这曲,情不入半毫,是春贪暖被,误了温习?”纳一个精精细细的礼,靖王妃笑是惯好看的。

“我靖王府可不养闲人。同你两择,一是回你的伶人坊乖顺练了,二是收拾了滚你原先的地儿,你挑哪个?”她略微低伏了身子,凉润指尖顺歌姬眉端划去,没用分毫力,“先帝祭辰适才过了双月未满,府里不见悲音反倒出了这等靡靡……需不需董鄂禀了宫里的主儿们,一并赏你个罚?”

靖王忽闻一耳熟之音而来,闻其言语,蹙眉几分,颜不悦。

他遂收手,责言:“不过稍稍不见,竟不知董鄂氏放着事不打理,反倒是为难一伶人,本王不知,董鄂氏闲暇如此?董鄂氏不通音律,又何知此声非悲音?且说,本王尚未言何?故此女不过样貌姣好,又如何红颜误国,本王觉此人非闲人也。董鄂氏此言差矣。”

靖王妃猩红指甲衬着腻白的肌理,艳得不像话,她平素哪里受得这样委屈,登时便是十足十地恼。

“您将后院交予董鄂,殊不知这伶人也归着董鄂管。董鄂出身簪缨世家,您焉不知董鄂不通乐理,现下您为一伶人同董鄂诡辩,三岁稚儿皆知正误。”她华锦缎裳生生掐进掌心,连最末一丝对他的愧也无了,笑也是凉的,“想来您同董鄂皆想去一块儿了,妾说着太真祸水,您却依着她非同妾辩一辩,可晓得您打心底也觉她红颜祸国,那便更就不得了——”

靖王妃半侧着的颊迎着最末的光,美得极尽夺魄,吩咐下头的人,“难不成我董鄂正妃,连一小小伶人也处置不得了么?把那丫头揪出去,滚罢。”

靖王听其之言,觉刺耳心烦气躁。

他亦闻宫中传来董鄂氏于帝子走的近乎一事,本是当做谣言乱耳,如今一想甚是怒火中烧。

靖王面带愠怒之色,恨言之:“董鄂氏如此刁钻此事,可将欲犯七出之罪其五妒忌也?本王亦是纳此女为妾又如何,董鄂氏身为正妻本该尊妇德中的柔顺之德、贤惠之道。‘四德’之中对于妇言之中妻妇应沉静寡言,‘言不贵多而贵当’想必董鄂氏出生簪缨世家不会不知。”

“我大满族以马背上得天下,您现将汉人的矫情学个十分,董鄂着实拜服得很。”

朱玉被衬奢靡,靖王妃双眼红得渗人。

“董鄂不欲阻您纳妾,却万望您记得这靖王府里的后院唯董鄂做主,至于她。”靖王妃眼风扫过,高眉扬目,将大家风范作得十足,“妾同您争个许久,未见她行分毫的礼,可见心中尚未揣着个敬字。您只顾教妾柔顺之德,却忘罚她。这歌姬来靖王府业已良久,府中伶人皆懂规矩,也不至于说何不知者无罪。”

靖王妃盈着风拜下,“都说您赏罚分明,妾也深以为然,这罪,便依着妾了?”

闻董鄂氏此语,靖王似带着无数之屈,又听其语中所指,处处带着威胁,反讽之意,他转身不看也罢,看了也是心烦。

“汉人的矫情?”他却似乎反问而语,轻抚衣袖,似若抚去袖上尘埃,续言“董鄂氏莫不是忘了本王忌讳。”

靖王眉间纵然是带着几分不悦,话题一转,“董鄂氏此言可是在责备本王,也是这么多年,本王也未亏待过你,衣食住行,婢女奴仆,无一疏忽。甚至连个通房丫环也未曾有,今日不过一伶人就如此刁钻死缠,不过一伶人遭得董鄂氏如此费心,还真是让本王惊于董鄂氏的气量。”复沉吟许久,言“董鄂氏同本王争个许久,若她这时行礼,岂不是打断了话,那么董鄂氏有会有何理由,而罚之?”

伶人玥卿静立旁,不语。她闻王妃言,心愈寒。

是了,自己只是个卑贱的伶人罢了,幸得王爷垂青,已是万年修来的福气,不该妄图那些不该有的。

思往昔,王妃自入府来便不喜自己。如今此番,这靖王府怕是待不下去了。王妃身世显赫,是个惹不起的主平日里王爷待自己是极好的,万万不能给王爷招来麻烦。

她思定,莲步移,行至王妃前,福身行礼,言:“王妃莫气,奴婢自知有错,愿王妃赐罚。

至此,此事才告一段落。

时辰已晚,天已擦黑。秀女纳兰清颜本应不出门,且自身胆子小,但为赏一番宫中夜景,携无忧陪着逛了。

宫廊空无一人,长得望不到底,廊旁便是些小花儿,甚是静谧。

天微暗,恪贵人温昭遂谴退宫婢,独一人于宫道走着,静寂无声。她走着走着感觉有些渗的慌,猛的吸了一口,极步向前瞧一人影,大着胆子上前,拍了拍人背,询问。

“你在这儿做甚?”

纳兰清颜忽地背后似被人拍了一下,惊吓地忙回过头瞧一眼是谁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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