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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绣花鞋龙飞白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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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生活的颤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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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飞知道路明刚参加了公安部组织的业务训练班,于是问道:“怎么样?学习有收获吧?”

路明一扬眉毛:“当然有,老龙,我来考考你。”

龙飞笑道:“考吧,别考糊了。”

“有一枚价格一百万元的珍贵邮票丢失了,警方很快赶到罪犯家里,让罪犯把盗来的邮票交出来,可是罪犯厚颜无耻地说:‘哼,随做们搜好了,反正我没有偷。’警察对罪犯全面搜身,没有找到。看看房间,落地扇转着,家具一应俱全,可是搜了半天也没有结果。一个私人侦探来了,他扫了一眼现场,说道:‘警察的眼睛都是干什么用的,邮票不就在眼前吗?’他立即发现了邮票的所在。老龙,你说,邮票被藏在什么地方了?”

龙飞笑道:“那枚邮票用胶条帖在电扇的扇叶上,电扇高速旋转,警察当然看不到帖到上面的邮票。警察没关掉电扇搜查,这是一个疏忽。”

“老龙,你还真行。我再考你,在一个女人专用的蒸气浴室,一个女人赤身裸体,被刺中了柔软的腹部。从其伤口判断,凶器很可能是短刀一类东西。可是浴室里除了一个空暖水瓶外,根本找不到看似凶器的东西。门外的服务员清楚地看到,在这期间来,没有任何人再出入浴室。那么,凶手究竟用什么凶器,又藏到什么地方了呢?”

龙飞思索了一会儿,说道:“凶器是用冰做的锋利的短刀。凶手为了不让冰溶化,将其放入暖水瓶,再装入干冰,带进浴室,而且趁对方不备,突然行刺。待尸体被发现时,由于蒸气浴的热气,冰做的锋刀和干冰自然就溶化得一干二净。如果是柔软的腹部,即便是冰做的短刀,也能置人于死地。”

路明说:“老龙,你真行。”

龙飞道:“据说福尔摩斯并不是厌恶女性,他曾说过,‘恋爱这种情感本身,是破坏冷静的理性和判断力的大敌。因此,我不想让我的推理能力衰竭,才决心一辈子不结婚。’但在他的好友华生结婚时,他又说,‘我不得不祝贺你。’福尔摩斯有一种清洁癖,他极端厌恶女性踏进自己的私生活,但他对女人又从不非礼。遇有女客来访时,总是以绅士的礼节去热情接待。东西方许多天才的名侦探都是单身汉,看来要想做个名侦探非要排除女人的干扰不可。”

这时,肖克匆匆而进。

“老肖,查到户主了吗?”龙飞收住刚才的话题问。

肖克喘吁吁道:“户主叫刘爽,是位归国华侨,独身一人。”

“赶快向老叶汇报一下,看看下一步如何行动?”

几个人向叶枫汇报后,叶枫点燃了一支香烟,沉默着,然后缓缓说道:“刘吉祥案件过去多年;那里的房主又换了几轮,恐怕也不会有什么问题。当然,遇事要多问几个为什么,凡事三思而后行,多长几个心眼不是坏事,但也不能草木皆兵,抓了芝麻,丢了西瓜。专案组设法找到那份梅花图,而这图的重点人物是白敬斋的女儿白薇,要千方百计抓住这个小妖精,此人诡计多端,经验丰富,而且多是单线联系。而蒋介石叫嚣要反攻大陆,而且向大陆不断派遣特务,还有一些武装人员潜入我国东南沿海一带,组织什么反共救国军,建立反共基地。美帝国主义也在蠢蠢欲动,频繁派他们的第七舰队在台湾海峡游荡,向我方施加军事压力。美国中央情报局、苏联克格勃、台湾方面的特务们也不断在刺探我国的战略情报,重点是刺探我国研制核武器的情报、研制核潜艇的情况,新开发的重点企业的情况。还积极发展武装、搞暗杀、破坏活动,像武汉长江大桥、三峡水库、北京密云水库、北京火车站、上海南京路、三线建设工地等,都是特务们企图进行破坏活动的目标。白薇的那部影集也耐人琢磨。”

这时,公安部杨副部长也走进房间,他还兼任专案组组长。

“哦,老龙、老肖也在,正好,小路在吗?”杨副部长与龙飞、肖克亲切地握手。

肖克叫来路明。

杨副部长坐在宽大的沙发上,弹了弹手中的烟灰,然后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。

杨副部长说;“最近发现敌特电台在活动,电波捉摸不定,一忽儿在东面,一忽儿在西面,刘吉祥的电台被起获之后,时隔几年又在北京出现了!由于当前复杂的国际形势和国际背景,一定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起获这部电台,粉碎敌人的阴谋。梅花党的露面,说明台湾方面已经孤注一掷,全面反扑。因此一定要不失时机地抓住白薇,设法找到那份梅花图,去夺取反间谍斗争的更大胜利!”

肖克负责监视北池子刘吉祥的故居,他一连在那里守候了七天,也没有看到刘爽回来。这天晚上九点多钟,肖克像往常一样又来到刘家附近,他远远地看到,刘家的灯光奇迹般地亮着,已不像往日那样漆黑一团。

“难道是户主回来了?”

“可是刘爽前一段究竟到哪里去了?”

肖克曾到北京协和医院了解过情况,刘爽请了三个月事假,传言到香港去探望病重的姐姐,因为医院告之,事假已满,刘爽不久将回来上班,所以肖克开始监视这座住宅。

为了探个究竟,肖克悄悄上了房,来到刘吉祥所住的南屋屋顶。里屋内,暖暖的灯晕里,一个丰腴动人的年轻女人正在镜前卸妆,她多情妩媚,风姿绰约,谈不上十分漂亮,但却有千般风情,万种神韵,楚楚动人。

肖克一见这女人,脑袋轰的一声,险些从房上掉下来。

“这不正是那个失踪多年的那个女特务刘艳吗?难道她就是刘爽?!”

刘爽和刘吉祥实际上是一个人。

一九四八年一天晚间,云南某乡镇。一个京戏班子正在演出。后台简陋的化妆棚里,刘吉祥正对着镜子化妆。他是一个美少年,十五、六岁,京剧小旦演员,饰演《吕布戏貂蝉》中的貂蝉。

一阵锣响,刘吉祥身穿戏服与饰演吕布的演员上场。

蔡若媚带着两个女随从混在观众中,她的目光落在刘吉祥的身上。

蔡若媚弹了一下烟花,问随从甲:“这出戏叫什么?”

随从甲回答:“美人计。”

蔡若媚得意地笑了:“好,美人计。”

戏演完了,刘吉祥下场卸妆。

戏班老板走进棚内。

老板说:“吉祥,今晚演得真是精彩,一会儿我请你们吃点夜宵。”

刘吉祥一边用手巾抹脸,一边说:“班头,该加点工钱了。”

老板说:“对,对,加点,加点。”

老板出去了。

蔡若媚的两个随从走了进来,两个人都蒙着面。

随从甲用手枪抵住刘吉祥的后腰,低声道:“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
刘吉祥惊慌失措,说: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

随从乙说:“少废话。”

两个人押着刘吉祥来到后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内。

随从甲把刘吉祥推入后座,坐在他旁边。

随从乙开车,蔡若媚坐在司机的旁边,冷冷地说:“我会给你加工钱的!”

轿车消失在夜幕之中。

深夜。金三角梅花党训练基地。屋内,一片狼藉。

蔡若媚斜倚在布拖椅上,身着军服,歪戴着船形帽,叼着一支大烟斗,“吧嗒吧嗒”地抽着烟。

她把一大把钞票扔向呆立的刘吉祥。

刘吉祥双手捡着纷纷扬扬的钞票,笑了。

白日。刘吉祥独住的房间内。随从甲打开一个隔板,端进一个盘子,上面是一杯牛奶,一块蛋糕,一个茶鸡蛋。

随从甲说:“这是你的早餐。”隔板又关上了。

刘吉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。

刘吉祥坐在写字台前听课。

蔡若媚的声音从桌下的扬声器里传出来。她在讲如何侦察、刺杀等业务。

早晨,扬声器里传出蔡若媚的吼声,要刘吉祥到射击场待命。

刘吉祥来到射击场,有4个女学员站成一排,腰里掖着手枪,蔡若媚让刘吉祥和她们并排而立,扔给他一支小手枪。

蔡若媚指着缚在枪靶上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学员说:这个学员昨晚开小差逃跑,按军法处死,由你们执行,顺便考一下人们的枪法,每人开五枪。

刘吉祥和其他4个女学员手端手枪。

刘吉祥的手在颤抖,汗淌了下来。

他认识这个女学员。他想起与她交往的一幕一幕:

土路上,刘吉祥练习开摩托车,东倒西歪。

那个女学员正巧路过,顺势坐到他的身后,耐心教他。

女学员说:“向左,对,心要静,动作要麻利。”

刘吉祥正在屋内听课,窗户开了,一个苹果扔了进来。

女学员咯咯笑道:“小白脸,吃苹果吧,刚摘的。”

晚上,刘吉祥走出屋门,到茅厕大便,灯,突然灭了。

男女厕之间的空处,升起一个“女鬼”,她披头散发,伸着通红的长舌头,用手电照着脸,刘吉祥吓了一跳。

女学生咯咯地笑着,刘吉祥毛骨悚然。

刘吉祥拿枪的手垂了下来,闭上了双眼。

枪靶前的女学员大叫:“打吧,下世我做一个男人!”

蔡若媚抄起马鞭子,朝刘吉祥抽去。

刘吉祥端枪的手又提了起来。

乱枪齐发。那个女学员被打得稀烂。

晚上。蔡若媚来到刘吉祥的住处,蔡若媚爱抚地摸着刘吉祥的伤口。她说:“我是恨铁不成钢啊!走,到我的别墅去。”

刘吉祥随蔡若媚出门进了她的轿车。

蔡若媚亲自驾车绕着山间小路行了一程,来到密林深处一个豪华的白色别墅。

蔡若媚带刘吉祥走入自己的卧房。

蔡若媚打开衣柜,取出一堆花花绿绿的旗袍、高跟鞋、丝袜、薄如蝉翼的内衣、各式乳罩。

刘吉祥迷惑不解地望着蔡若媚。

刘吉祥问:“校长,你这是......”

蔡若媚说:“我给你化化妆!来,把身上的衣服都给我脱下来!”

刘吉祥嗫嚅着,恐慌地望着她。

刘吉祥说:“校长,这......”

蔡若媚厉声地说:“快脱!干咱们这行的,连命都得置之度外。”

刘吉祥脱光了衣服,蔡若媚给他穿上女式内裤,戴上乳罩,又让他穿上高领丝光红色旗袍,脚穿红色高跟鞋。

蔡若媚拉他来到梳妆镜前,新自给他烫发,给他涂上脂粉,抹上唇膏,然后挽上他的胳膊,原地转了几个圈,不禁大笑道:“哈哈,多么迷人的小姐,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?”

刘吉祥回答:“我叫刘吉祥。”

蔡若媚吼道:“混蛋!你叫楠楠,楠楠小姐!刘楠楠!”

刘吉祥在蔡若媚的辅导下,在观察一个女学员裸体做各种动作。坐、立、走、卧、半卧等。蔡若媚在梳妆台前教刘吉祥描眉涂粉。刘吉祥在做女人的觑、睨、盼、瞥、脱似女人。

蔡若媚狂笑叫:“太妙了,太妙了,无师自通!”

上午,室内,四块立地穿衣镜摆在房间四周。

刘吉祥在中间一站就能看到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。他开心地大笑。

蔡若媚“啪”地打了他一记耳光。

蔡若媚吼道:“你的嘴张得那么大,难道要去吃人吗?记住,女人笑不露齿!”

蔡若媚从里屋拿来两件类似女人游泳衣的奇特的橡皮衣。

蔡若媚说:“把这个穿上。”

刘吉祥换上这个奇特的橡皮衣,这件衣服弹力很大,紧紧束住腰部和下腹。

蔡若媚说:“除了洗澡,任何时候都不能脱下这件衣服,每周洗一次,再换上另一件。”

蔡若媚打开手提包,拿出针管,在刘吉祥的臀部注射了一针,还强迫他吃下一小包药粉。

蔡若媚说:“这是雌性激素,为的是让你尽快向女人发育。我要定时给你打针,你还要定时吃药。”

舞厅内。蔡若媚、刘吉祥和女学员们在跳舞。蔡若媚与刘吉祥飞快地旋转。

舞曲转为华尔兹舞曲。蔡若媚与刘吉祥变换着舞步。

舞曲又转为探戈舞曲。

蔡若媚与刘吉祥跳起探戈舞。

蔡若媚跳得大汗淋漓,放开刘吉祥、一到一张桌前,拿起一个高脚杯,把杯里的洋酒一仰而尽。

她一连喝了五杯。随从甲走到她面前,扶着她说:“校长,您少喝点,注意身体......”

蔡若媚“啪”地打了她一个耳光。

蔡若媚说:“少喝点什么?都从下水道流走了!”

她又拿起一个酒杯,一仰而尽。

蔡若媚晃悠悠拿起一个高脚杯,走到随从甲面前,放到她的头顶上。

蔡若媚狂笑着退后十几米,然后猛地抽出手枪,一枪击碎了酒杯......

众学员狂呼:好枪法!

蔡若媚哈哈大笑,旋风般来到刘吉祥面前,把他抱了起来,然后跑出门外,来到一匹马前,打断缰绳,窜了上去,然后飞也似朝外奔去......

骏马狂奔,蔡若梅在马上按住刘吉祥狂奔。两个人从马上滚下来,滚到一个草丛里。

蔡若媚发疯般脱着刘吉祥的衣服,两个人疯狂地扭作一团。

蔡若媚喘吁吁地说:“明天我就对不住你了......”

第二天晚上。蔡若媚把一个外科医生带入自己的别墅。

卧房内,刘吉祥双眼蒙着黑布,躺在床上。医生从白色药箱里取出手术器械等。

医生给刘吉祥打麻醉针。蔡若媚现出一脸阴沉。

医生脱下刘吉祥的裤子,为他施行变性手术,刘吉祥痛得惨叫。

白日,学校举办时装表演。学员们坐在台下,蔡若媚坐于中央。

丰乳肥臀、楚楚动人的刘吉祥穿着一件黑旗袍,脚穿高跟鞋,上台下台,脚步一扭一款,披肩长发一飘一仗,时而还用手撩一撩额前,举目环视台下观众。

学员们都为这位妩媚动人的“少女”喝彩鼓掌。

蔡若媚得意地笑着。

随从甲悄悄来到蔡若媚跟前,小声说:“小姐到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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