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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华之烟雨江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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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御龙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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臬司衙门来人……日近谷雨,平日的稀客反倒成了常客。”珍儿又细品了几口,不禁思道:“跟平日里喝得也没多少区别呀,品茶品茶,为何落地我这儿就品不出什么不同呢?”

众人尽兴畅谈着,只闻琴声飘然,如行云流水。茶舍内,只见林蓉轻抚着古琴,双眸淡然清澈。

琴音渺渺浅唱,屋外静水流长。阮双峰对征炆道:“没想到林蓉姑娘是宁海人士。自古以来,宁海便是产茶要地。有名者,如‘茶山茶’。三年前,我曾到宁海茶山,在那千丈山巅,终年云雾缭绕之处,采得道地的‘茶山茶’。此茶集天地之精华,细嫩挺秀,翠绿显毫。泡之,香气清香持久,滋味鲜爽回甘……”征炆问道:“此茶较之龙井如何?”阮双峰道:“高山云雾之茶,别有一番风味。”琴声止,林蓉对阮双峰淡淡一笑:“缑城宁海,自是钟灵毓秀之地。”她望向窗外,山浓云浅,不禁微微惆怅,心念道:“一转身,流年似水,那一方山水,可曾当年模样……”

只见珍儿托着腮,问道:“慕公子,为何一路而来,沿途会有那么多的官差。”征炆道:“只为稽查不法之徒贩运私茶。”珍儿诧异:“贩茶?跟贩盐一样吗?”阮双峰放下茶:“龙井山的村民,大都以茶为生计。(明朝茶税较轻,茶利颇厚,故在适宜种茶之地,百姓大多以茶为主要生计。可对茶户来说,每年的茶税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。)……相比盐课,茶之课税算是轻薄的了。茶商虽比不得盐商,却借着课税之薄,拥得厚利,同样有着万贯家财。也正是如此,私茶不止。人为钱死,鸟为食亡。按照大明律例,贩卖私茶出境者,亦罪当致死。每年谷雨前后,也是稽查最严之时,总会有人丧命于此。”林蓉与珍儿皆感伤道:“原来,贩卖私茶的结果与私盐一样。”阮双峰点点头:“那是自然。我记得,在洪武年间,宁海县丞收取他人罗娟千匹,宝钞伍佰贯,故意使茶户少交赋税。县府推官多次告诫他要如实上报,可是这县丞就是不听,还将推官绑起来,套上枷锁,关至县牢。后来台州知府前去解救,厚利之下,这县丞居然手持武器加以阻拦。”珍儿不禁道:“这……这也太无法无天了!”阮双峰道:“最后,这县丞被凌迟处死了。”林蓉伤感道:“若是朝廷轻摇赋税,百姓皆富足有余,这些悲剧是不是不会发生。”

珍儿轻轻放下茶盏:“姑娘说得不错。”她不禁来气:“人间百味盐为上,人可以不喝茶,却不可以不吃盐,无盐则肿。可如今这盐价,真的好高。”林蓉亦道:“昔神农世代,夙沙初作,煮海为盐,煎盐之法,尽始于此。谁都明白,产盐之本极低,可盐价却。”珍儿骂道:“卖价如此之高,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开的头。”

征炆道:“要说这盐业,各位可知‘河东盐场’?”阮双峰道:“山西运城,河东盐场。”征炆点点头:“不错。而运城,古称河东,汉代叫司盐城。是为了盐务盐运而专门设立一座城池,这在华夏历史上是空前绝后,绝无仅有的。”他沉声道:“一言以蔽之,设立运城,是元统治者为了加强盐务,保障食盐供给。但更重要的是确保国库收入,巩固权力。仅此一地的盐税,最高之时,竟占天下财税之八一。”众人听后,惊愕了。

征炆遥思道:“历史上,涿鹿之战与阪泉之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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